外面安靜下來,葉曉瑩端坐在床上問阿綠的來歷。
喜大娘聽得李鐵柱叫她娘子,一時呆住了,半天不成反應過來。阿綠先是求助於喜大娘,可是瞧見她如此後,只得嚅啜道:“奴婢是王石村的人。”
“你為何要嫁給李鐵柱?你不知道她是個有妻室的人嗎?”葉曉瑩逼向她,眼中閃過一抹嫌惡。
瞧著中規中矩,像是好人家的姑娘,可是偏偏要做人家的妾室,還是選這樣的人家,李鐵柱的家裡一窮二白好嗎?
阿綠聲音低微不可聞,還是葉曉瑩傾身才細微地入耳。
“夫人說嫁給了李鐵柱她就會替奴婢的家裡還債,還會補貼我們生活。”
又是周蘭!葉曉瑩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立刻拉著阿綠的手就往外走,可是想到李鐵柱也不是無辜的,如今還會做戲了,一直慘兮兮地守在她的旁邊。
葉曉瑩瞪了他一眼:“你過來!”李鐵柱見到葉曉瑩今天兇巴巴的,一直不理他。如今他終於對自己說話,心中開心,揚起唇角就跟了上前。
可是他們一行人敲門的時候,半天也沒有任何聲響。躲起來了?葉曉瑩轉而怒問喜大娘:“周蘭呢?”
“周大善人剛剛還在屋中呢?還說讓我們好生地撫慰你,哥哥娶嫂子,妹妹總歸會傷心難過的。”
難過你個頭!葉曉瑩暗暗地罵了一句。周蘭故意躲了起來,她只覺得心中有股鬱氣無處發洩,轉身不遠處是陳家大嬸子的漢子陳魯。
想起之前的事情,葉曉瑩撇開了眾人,對著看戲的陳魯笑著說道:“你是不是也認為我是鬼?”
陳魯搖頭,“我們都不敢進西山去找你,是你命大能活著回來。只不過嘛,你回來也晚了,李鐵柱和別人已經拜堂了。”
葉曉瑩氣得咬牙,可是偏偏在這些準備看戲的人的面前露出笑臉,她點點頭,不以為然地笑道:
“拜堂就拜堂,就算此時洞房也沒關係,可是若是有**日日在外和別人洞房,我想她的男人必定很不好過吧。”
聽見葉曉瑩話裡有話,陳魯急了,漲紅了臉,“你胡說什麼?”
“李大腳西屋裡北面靠近床牆壁的一條縫隙裡面,你可以去瞧瞧那兒有什麼,還有你的媳婦一定說今天回了趟孃家吧,她回孃家的路上要經過王石村嗎?”
葉曉瑩並不知道陳家大嬸子孃家在哪兒?若是經過王石村,她的話更加令人信服,若是不經過,可是她出現在王石村,照樣使人懷疑。
陳魯沒有再留下來,黑著臉從細小的樹枝蔭下跨出邁步回家。
少了一個人,葉曉瑩也覺得呼吸尋常了許多。回頭時,李鐵柱正蹲下身子撫著小黑,一人一狗直直地望著她。
這副情景甚至還在夢中出現,如出一轍,如果沒有他旁邊的兩個女人的話。喜大娘這時好像頓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