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戀人還在醫院、三天零六個小時沒有清醒,他都能若無其事地繼續自己的扮演、自己的工作?
為什麼不通知青楓小姐的家人過去,而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是怕有人擔心,還是……出於某種原因必須保密?
為什麼……
他看不明白的、想問的太多了。
該敬佩降谷先生敬業?還是覺得涼意在心底蔓延?
至少他突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想找女朋友了。
結婚更是想都不敢想。
他們這類人啊,做他們的戀人會很辛苦的吧……
風見裕也摘下眼鏡,用手帕擦了擦鏡片上面的雨絲。
而且他也沒法肯定,降谷先生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想想也不可能不在意。
畢竟那是女人和孩子一鍋端,說不定降谷先生只是將悲痛壓在心底,不想去提,他怎麼能去揭傷疤?
……
晚上,小泉紅子跑了一趟醫院。
醫生根本沒做阻攔,登記之後就放她進重症監護室了。
“還沒醒?”
“是啊……”安室透臉色有些沉凝。
“我看看……”小泉紅子上前,盯著青楓的臉看了片刻……
“我忘了,我沒法佔卜她的命運,更不能用魔法探查她體內的情況……”
換言之……沒看出什麼來。
安室透:“……”
小泉紅子同學,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麼?
“總之,先給她喂一次營養藥劑……”小泉紅子看向病房監控。
安室透:“攝像頭是關閉的。”
嗯,他過來時關的,不解釋。
“那就好,”小泉紅子點頭,一手托起青楓的頭,一頭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管藥劑,直接給青楓餵了下去,“藥劑大概能維持三天需要的營養,要是還不醒,我再過來喂一次……”
“你也沒法確定她什麼時候會醒嗎?”安室透問道。
“要看她神庭的損傷怎麼樣,”小泉紅子依舊淡定,“神庭優先修復,修復好就醒了,不用太過於擔心,我小時候練習魔法出了岔子,魔力炸了,也有過類似的情況,比這還嚴重,差不多半個月才醒的,外傷就養了將近半年。”
安室透:“……”
作死的新境界麼?
“這種傷對於我們而言,就像是正常人的感冒,只是輕一點、重一點的區別,”小泉紅子喂完藥劑,收起瓶子起身,“實驗、研究新術法、透支……都有可能會出現這些情況,你要學會適應。”
安室透無奈嘆了口氣,“雖然你這麼說,不過我覺得還是很難適應得了……”
小泉紅子不置可否,轉而道,“爆炸當天,我讓信荊帶雅也去熊本了,現在應該還在深山幫我找材料。”
“雅也?難怪……”
安室透了然。
之前竹中雅也是打了一個電話,只是問了一下東京峰會會議場爆炸的事,也問過青楓手機為什麼打不通,被他敷衍過去,之後就沒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