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莫懷煜憤怒地扔了筆,看著旁邊疊得整整齊齊的奏摺,眉頭緊鎖,雙目開始放出殺氣。
旁邊的蘇益忍不住抖了抖,好冷。
“那小子還沒有要來認錯的意思?”莫懷煜壓抑著怒氣,問蘇益。
蘇益戰戰兢兢回話,“回皇上,齊王今天看完奏摺就去兵器庫了,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兵器庫?”
宮門口路上,莫凌風掂量著一把小巧精緻的銀色短劍,臉上露出了些滿意的笑容,這柄劍重量輕卻鋒利,而且方便攜帶,給女子用來防身再合適不過了。
他抽出劍來試探著揮舞了兩下,突然察覺到旁邊銀光一閃,他下意識閃到一邊,抬手回擊了回去,就聽見“鐺”的一聲,一柄長劍落地,旁邊一個侍衛愣了一下,忙上前抱拳告罪。
“王爺恕罪,皇上有令,皇宮之內不得持兵器,還請王爺把兵器放下。”
莫凌風沒動,老七那扇子裡也暗藏機關,說起來也算是兵器呢,他來來往往那麼多次都沒事,怎麼他拿把劍就不行?更何況他又不是第一次提著兵器在皇宮裡走,今天才來說……
“父皇何時下的命令?”
“這……皇宮裡的規矩一直都是這樣的啊。”侍衛尷尬地笑了笑。
知道了,剛下的。
莫凌風想起了上次的爭吵,心下了然。
“既然是父皇的命令,那本王定當遵從。”
侍衛笑了笑,便等著他把劍放下,沒想到莫凌風沒有給他,反而揮舞了兩下,直接收劍入鞘,將劍用力往外一扔。
這裡已經距離宮門口不遠,出了那扇門就不再是皇宮之內,再拿什麼兵器也不算是犯規了。
還等著莫凌風給他劍的侍衛愣住了。
莫凌風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宮中的兵器,果然名不虛傳。”
“啊?”侍衛還未反應過來,頓覺雙腿一涼,低頭一看,褲子已經掉到腳腕,兩排腿毛迎風而舞。
莫凌風腳尖輕點,一個跳躍,轉眼間出了皇宮,半空中又翻個筋斗,正好接住了還未落地的佩劍,於是心情極好地闊步離開了。
莫懷煜沒有等到莫凌風來道歉認錯,反而等來一個提著褲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的侍衛,他氣得眼皮跳了跳,差點就吼出來了。
另一邊某人完全不受影響,無事一身輕地回了王府,果然丁蔚藍已經在書房裡等著他了。
他隔得遠遠的把佩劍扔過來,“給,留著防身。”
丁蔚藍接過那劍,眼前一亮,“好漂亮,可是我不會用劍。”
“那就學啊。”
“也是……”丁蔚藍擺弄了兩下之後便放在桌子上,“時間還夠,學個皮毛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莫凌風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眸子眯了眯,“光學個皮毛可是不成的。”
丁蔚藍沒說話,兩個人都意識到了同樣的問題,莫凌風盯著她,她也假作沒看見,許久,莫凌風認輸似的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有事?”
一般來說丁蔚藍不會這麼早地來書房裡等著的,通常都是踩點過來。
丁蔚藍“嗯”了一聲,把郭橫和下人們的事情說了。
莫凌風聽到一半,臉上便恍然,還是耐著性子聽丁蔚藍說完,想聽聽她對這件事的看法,但聽到最後,丁蔚藍也只是陳述了一下事實,分析了一下利弊,一點實質性的建議都沒提出來。
這讓莫凌風有些失望,她這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他一個人做決定了。
“其實本王早就想換一批新的人回來,只是沒有時間去挑人,今天既然你提起來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把他們清出去。”
“哦……可是他們走了,新人能馬上進來嗎,現在正是幹活的時候,婚禮現場的佈置還沒整明白呢,可不能耽誤了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