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糯糯才剛醒來,精神狀態肯定不怎麼好,所以墨時琛只是不停地在她的耳邊喊著她的名字。
哪怕沒有得到一絲回應,墨時琛也覺得很高興。
一直到十幾分鍾後,白糯糯眼眸裡的光越來越亮,她這才望著墨時琛聲若蚊蠅的說道:“時琛哥哥...”
“我在!我在這裡!糯糯別怕!”墨時琛的語氣十分的激動,眼裡的光更是比擬滿天星河。
可很快,白糯糯的一句話直接將他打入了重重深淵。
“時琛哥哥,你為什麼光嘴動卻不發出聲音啊?”白糯糯緩緩地抬起手,軟軟的戳了戳墨時琛的嘴角。
就在這一瞬間,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集體僵住了。
當白糯糯再一次出聲詢問時,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墨時琛和霍澤宇,而是眾位醫生中的耳科權威趙主任。
此時,趙主任的手上還捏著白糯糯的檢查報告。
“這不對勁!!!我要再查一遍!!!”
緊跟著反應過來的霍澤宇一把將伏在床頭的墨時琛給拉開,給趙主任以及神經科的主任騰出了位置。
白糯糯雖然下意識的想要抓住墨時琛,可她也終於意識到她的世界太過安靜了,出問題的是她本身。
她壓抑著心底的害怕,勇敢的配合著醫生們的檢查。
一直到檢查結束,墨時琛立馬靠了過來,將白糯糯抱在了懷裡:“糯糯別怕...有...”我...
墨時琛話說到一半就搶了霍澤宇手裡的紙筆,以寫字的形式將自己的安撫與擔憂傳遞了給白糯糯。
“嗯嗯,我不怕的。”白糯糯抖著唇,死死地攥緊了墨時琛的手,臉上卻笑得格外的燦爛。
墨時琛心疼這樣的白糯糯,心疼到無以復加。
他抬起另一隻沒有被攥著的手輕輕地蓋到了白糯糯的眼睛上,用行動示意白糯糯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等白糯糯放鬆地靠在他的懷裡後,墨時琛當即轉過頭,用一種近乎毀滅的眼神望向了趙主任與霍澤宇。
“說話!!!”
“還是我來說吧...”霍澤宇將趙主任緊緊抓在手裡的報告搶了過來,繼而深深的嘆了口氣:“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檢查結果就從正常變成了神經性耳聾。”
“能治好嗎?”墨時琛死死地盯著霍澤宇。
“神經性耳聾是神經細胞感受功能和神經傳導功能障礙造成的聽力喪失,發病原因非常複雜,目前也沒有很有效的治療方法,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其他附帶的症狀。”
神經性耳聾分為先天性、遺傳性、創傷性、傳染引發、疫病引發等多種臨床表現。
哪怕治療起來會很麻煩,卻也能盡力去做。
可這些都不是重點。
現在的重點是白糯糯之前的檢查報告看不出一點問題,而現在也僅僅只是耳朵出現了毛病,就連附帶的創傷性併發症都沒有,完全就像是莫名其妙的聾了一樣。
霍澤宇將白糯糯的情況原原本本、不帶一絲隱瞞通通告訴了墨時琛,而後就望向了病房內的其他醫生。
“各位前輩,今天著實是麻煩你們了,我想病人的情況這下是真的穩定下來了,大家也就先回去吧!”
“好...”哪怕趙主任與其他醫生都對白糯糯這種從未出現過的情況感到好奇,可他們畢竟簽了保密合同,所以眾位醫生立馬就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