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被他抱著感覺整個後背都著火了,他的氣息從後面縈繞過來,鼻息噴灑在她脖子上,酥酥麻麻的,她思緒都轉不動了。
顧傾恍恍惚惚的將眼神落在那張誇大的書桌上:“你剛才在臨字嗎?”
陸今朝在她身後輕笑出聲,笑的她心尖癢癢的:“你想看?”
陸今朝放開她,又用手指給她頭髮簡單梳了兩下,牽著她手,一起踱步到了書桌前。
桌面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細薄光潤的澄心堂紙上都是他的筆跡,字裡行間滿滿的魏晉之風。
想必在她來之前他已臨了有一會了,紙已經寫完了四五張。顧傾輕輕抄起一張他寫完的來看,一向知道他寫的極漂亮,沒想到他的行書竟然也寫的好到令人驚歎。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傳書謝不能。”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顧傾一張一張念過去,直到桌上只剩了她來時,他正在臨的那一首,那紙上只寫了一半的詩,唸書的時候她也最喜歡這兩句,總是把這兩句寫在自己筆記本的尾頁。
他還未來得及臨完,只寫完了那句玲瓏骰子安紅豆。
顧傾提過毛筆蘸了墨汁,屏氣凝神地落筆續上了那後半句: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的筆勁不如他鋒利,卻獨有一股女子的柔婉秀氣。
不知何時筆跌在了地上,墨汁濺了顧傾一身也渾然未覺。陸今朝一把將她擁在懷裡,細密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顧傾一時之間竟忘了今夕是何夕。
世界彷彿只剩下了眼前這個人,偏這個人還覺得不夠,在她唇瓣上重重的的吸吮,勾的她舌頭也被攪在一起。
顧傾人都軟了,整個人都靠陸今朝支撐重量,可他卻壞心眼地將顧傾一翻,按在了那張寬大的書桌上,身體也更用力的向她壓下來。
實木桌面太過堅硬硌得整個後背都痛,她細皮嫩肉的哪裡經受的住,又被他含著唇瓣出不了聲,只能嗚嗚的哽咽。
陸今朝被她這聲音弄的更是欲罷不能,一偏頭鬆了她的唇瓣往她頸上尋去,印上點點曖昧的痕跡。
情至濃時,卻意外被打擾,門外聲音一下把兩人從溫柔鄉里拉了回來:“今朝少爺,邵醫生過來了。”
顧傾以為門要開啟,一把推開陸今朝,趕緊起身站起來,剛才的旖旎春色只剩了驚嚇了,“怎麼辦?我要不要躲起來?”
陸今朝理了理襯衣衣領和袖口,話裡有好事被打擾的不悅:“讓他自己進來。”
顧傾趕緊蹲下躲在書桌後面,她聽見一個人開啟門走進來的腳步聲,隨後門又被迅速關上。
來人把手裡的醫藥箱往地上一放,對著陸今朝絲毫不客氣的喊道:“你沒事喊老子過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