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就像一匹尾巴上被栓了一串鞭炮的野馬,瘋狂的向悍馬車狂奔而去!
就在我們距離悍馬車不足百米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沉悶的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回頭一看,竟然是老劉身後揹著的鐵盆由於劇烈奔跑的原因而甩了出去!鐵盆裡原本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小籠包登時灑落一地。
“劉哥別撿了,快走啊!”
周平離老劉最近,本以為這不算什麼大事,反正都已經驚動了這些感染者,再發出點兒別的動靜也無所謂,跑就是了。可誰能想到這老劉非但不跑了,反而蹲下身子用手正往鐵盆裡劃拉著包子!
“咣噹”一聲,周平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一腳就將老劉手裡的鐵盆踹下盤山公里,拼了命的要將老劉給拽起來繼續向前跑。老劉則顯得有些痛心疾首,不過事已至此,也沒了其他辦法。於是二人互相拖拽,用盡身力氣朝著悍馬車狂奔。
此時的寺廟大門已經不復之前那般乾淨整潔,道道灰黑色的血跡傾灑在大紅色的木門之上,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淒涼。之前那些持棍武僧們,現正在寺廟大門口處來回遊蕩,手裡還拿著根棗泥色的齊眉棍,似乎“死而復生”後也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名護院武僧。
“準備戰鬥!”
奔跑之下,我從腰間再
次摸出了隨我征戰多日的短柄手斧,學著趙勝天在奉天防疫站發號施令的模樣,對眾人大喊著。面前這些武僧不清理個七七八八,我們根本無法安然上車,雖然我很不想對他們痛下殺手,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離得近了些,才清楚的看清這些變成了感染者的僧人此時的模樣。只見他們的面部皆是殘破不堪,肩膀處掛著幾條破碎的淡米黃色僧服布條,身上大大小小無數個口子。肋骨處往下都變成了森森的白骨,活脫脫一副可以行動的人體骨架,甚至想必是那些感染鳥們的傑作。
“嘎達嘎達...”
他們的腳骨接觸地面發出嘎達嘎達的聲音,聽起來令人牙酸反胃。
“咔噠”
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悍馬車鑰匙,摁下了開鎖鍵。悍馬車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開鎖聲。這道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振奮人心!
“快解決他們!”
說罷,我舉起手裡的斧子,朝著距離我最近的一名感染者劈了過去。
“汪!”
將軍毫不示弱,後爪猛地一蹬地,身體高高躍起,直接撲在了一名看起來體格頗為健壯的感染者武僧的身上,開啟了殺戮模式!
現在我們已經無限的接近了悍馬車,距上車只是一步之遙!
“呃啊....”
我才剛剛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卻忽然感覺腳下一沉,腳腕似乎被一隻鐵嵌給嵌住了,讓我一時間竟動彈不得!
“我靠!”
我咒罵一聲。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在悍馬車的底盤下面還躺著好幾只面目非的感染者!可仔細一看,沒想到還是幾個熟人!這不就是之前在寺廟裡偷吃咱們疙瘩湯的三個狗屁老闆麼?怎麼死了還不讓人安生?都這副模樣了還想拉著我一起下地獄!
隨後趕來的大斌二話不說,直接掄起錘子照著距離他最近的兩個老闆的腦袋上掄了下去,瞬間就讓他們去地府報了道。
而死抓著我腳踝不放的剛好是之前那名被我一頓毒打的古董店張老闆。我沒來由的苦笑一聲,還真是世事輪迴,因果報應,本想讓你們自生自滅,到頭來還得我親自來送你走這一遭!
搖了搖頭,我毫不猶豫的掄起斧子,照著他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嘩啦啦啦.....”
忽然,在寺廟內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空氣震動聲,這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熟悉,熟到讓我打心眼裡感覺到恐懼!
幾秒鐘之後,寺廟院子裡突然盤旋起一道黑色的龍捲風!仔細一看,這哪是什麼龍捲風,分明就是之前攻擊我們的那些感染鳥!而剛才那陣空氣震動的聲音正是他們翅膀抽打空氣的聲音!
“快上車!咱們快走!”
我衝行動較為緩慢的菲菲和老劉他們喊道。
我率先鑽進駕駛室,快速啟動車子,心情無比急躁的等待著其他人上車。透過後視鏡,我清楚的看到老劉現在已經體力不支了,兩條腿已經不聽使喚的開始打彎兒,身子骨也是搖搖晃晃的,倒是把離他最近的周平和老趙給拖慢了速度!距離悍馬車還剩下二三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