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真是心情大好,將軍看這樣子也沒有什麼事了,還有一個月的帶薪休假,想想都很激動。
舒舒服服洗完澡之後,我換上睡衣,拿回在客廳裡的被子,拉上窗簾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開始思考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機場那個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中年人,名犬大賽現場直播發生的一幕幕,寵物醫院裡的那些狀態萎靡的狗狗,把這些畫面串聯起來,我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些未知的人造病毒在作祟,或者說是狂犬病毒進化了,二者之間我更偏向於是有人在故意製造這場看似不可抗力的疫病。這一切的一切在沒有前因後果的情況下很難推斷出事件的真正經過。
我現在很想睡著,可是大腦卻一直在活潑的運動著。又想到了神秘的公司高層左丘,他究竟是什麼身份?還有公司二十五層以上,究竟是幹什麼用的。想著想著,也不知道是幾點鐘,我終於睡著了,並且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夢到我們的地球被困在一個巨大無比的牢籠之中,孤立無援。地表的人類建築越來越少,狂風,暴雪,海嘯之類的自然災害頻發,可供人類生存的空間越來越小,但是人類還是沒有放棄希望。在僅剩的資源中製造了三座大型的海底基地,全球倖存的人類全部遷徙到距離最近的海底基地生活,可是最後三座基地被一束從天而降的白光擊中,導致基地外防護層破裂,大量海水灌入基地,超強的水壓使基地中大多數的人類死亡。僅剩的幾百個人類駕駛著逃生艦漫無目的的漂泊在海洋裡,我就是其中之一....
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一下一下的推著我,我睜開眼睛,發現天依舊是亮著的,將軍蹲在我的床頭哈吃哈赤的咧嘴喘氣,不禁有些蒙圈,看了看手機,上午十一點,這一覺竟然睡了三十多個小時。腦袋有些發暈,一個晚上做了這麼個噩夢換成是誰都會精神萎靡。
從床上下來,頭重腳輕的走到儲物間拿出狗糧放在了將軍的餐盆裡。時間比較倉促,沒給它準備什麼好吃的,先用狗糧將就將就吧。將軍倒是毫不在意,在一邊大快朵頤,犬牙交錯之間,一粒粒狗糧咔嚓咔嚓的被將軍嚼碎。
我從茶几的煙盒裡摸出一支菸進了廁所,蹲在馬桶上,順手點燃香菸,猛吸了兩口,閉上眼睛開始回想昨晚夢到的一切。
支離破碎的畫面已經很難整理,只是記得這個世界好像飄搖在風雨中苟延殘喘著,好像上演著災難大片一樣,我笑著搖了搖頭,也太扯淡了,便不再去想,全當是一個夢。
一根菸很快抽完,正當我拿起紙要擦屁股時,將軍在門外開始狂吠起來,我心裡一驚,沒敢出門。
“不會又發什麼瘋了吧?”
我連馬桶都沒敢衝,慢慢的扯了幾折衛生紙把自己清理乾淨,緊接著開啟了廁所門的一條縫隙,發現將軍正對著房間大門處狂叫,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但是好像並沒有針對我。我這才慢慢的走出衛生間。
見我出來,將軍不再吼叫,而是來到我腿邊不停的轉圈。我一時間難以理解。就在我一頭霧水之際,忽然聽見隔壁鄰居家裡好像有狗在不停地狂吠,伴隨著玻璃摔碎的聲音以及椅子與地面的摩擦聲。
我心裡想著“隔壁這是吵架了?但是女孩不是一個人住嗎?”
我的心頭頓時湧現出一種不好的感覺,根據剛才的呼喊聲以及狗叫聲,大概能夠判斷出,女孩家的那隻狗好像發瘋了!
隔壁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以及那個女孩的尖叫聲和呼救聲越來越激烈,但我沒有衝動逞英雄,畢竟我也害怕。
我快速拿起攥在手裡的手機,撥打報警電話。不管怎麼樣,報警是沒錯的。可是幾秒鐘的等待之後,裡面居然傳出佔線無法接通的回覆聲。我開始冒汗了,萬一真的出人命了,而且又是在我的隔壁,那可真的不好了,所以我準備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我真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只是事情就發生在我的身邊,而且隔壁房間東西倒在地上的聲音以及喊叫聲越來越明顯,我有些忍受不住這種煎熬。所以不再想那麼多,快速衝向儲物間翻找一些有用的東西。可是找了半天,有殺傷力的武器屁都沒找見一個,只有一把木質的小型摺疊椅,也就屬這個東西看起來很有威懾力,抄起椅子順手掂量掂量,接著就準備開啟房門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某軍區訓練場
“班長,你說俺這大王是咋的了?”
訓練場內,一個長相普通,一副老實人模樣的軍人對著一個體型健壯,劍眉星目的軍人說,在他身邊,是一隻黑背,側躺在地上,呼吸十分微弱,一動也不動。
“唉,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這兩天加急訓練累著了,我看咱們連裡的狗基本上都是這個狀態。”
“那這可咋整啊?後天咱們就要參加演習了,大王這個狀態也不行啊”
正當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誰都沒有注意到腳下這隻黑背已經漸漸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