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緩的回過神來,想了很多,很複雜,甚至有些陰謀論,最終卻沒有足夠的證據來支撐我的猜想。
低頭看了看熟睡的將軍,我是一丁點的睏意都沒有,。在是晚上九點,對於我在國外的作息時間來說,這個點兒才剛剛吃完早飯,時差根本就沒來得急調,況且剛才那兩個西裝男又說出那樣一番話,我能睡得著才怪了。
我嘆了口氣站起身,準備去廁所好好地洗個澡,然後躺在床上,至於能不能睡著,那就看命了。
熱氣升騰,溫熱的洗澡水沖刷著我的身體,十幾個小時的疲憊行程頓時煙消雲散,我的心情舒緩了很多。
十幾分鍾之後,我拿著毛巾擦乾了身上的水漬,十分清爽的走進了臥室裡。在進去之前,我又看了眼將軍,發現將軍還是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呼吸有些急促,眉頭緊湊,把我的心情搞得無比焦急,索性直接抱起趴在地上的將軍,將它放到了我的臥室裡,順便再櫃子裡翻出一條毛毯墊在將軍的下面。半夜如果有什麼狀況我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檢視將軍的情況。
接著我擔心將軍半夜醒了口渴,從廚房裡拿出一個小鐵盆,接滿了水,放在了將軍目光能看見的地方,這才放心的回到屋子裡。
躺在床上,直接關了房間裡的燈,試圖強行入睡。我從來沒有睡前玩手機的習慣,覺著這樣會更加睡不著,最後還會搞得三叉神經痛。而且手機放在身邊睡著,第二天起來我的頭會很疼。不要說手機輻射很小,對人體的傷害微乎其微,但是我可不這麼覺得,睡眠本身就是人類最重要的休息方式,沒有之一。
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我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晚上是睡不著了。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早上七點鐘,天色開始矇矇亮,我也不想繼續躺在床上了。直接開啟臥室的燈,適應一下光線,看見將軍此時睜著一雙小眼睛趴在地上看著我,,不由得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頭。
“臭小子,想不想吃包子啊,我下樓給你買去。”
將軍乾裂的鼻子輕輕嗅了嗅,接著長長的嘆了口氣。
看將軍這副萎靡的樣子,我的心裡著實難受。
從櫃子裡翻出前年冬天買的絨褲和毛衣,再披上昨天從老爸那裡順來的羽絨服,棉鞋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可謂是重灌上陣。我可不敢再像昨天那樣,穿個西服在街上溜達。
我現在想的是下樓買個早飯,難得早起一回,必須要對得起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我所居住的小區,大門右手邊就有一家早餐店,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每天都在他家買兩個包子或者兩張餡餅,味道還是不錯的。
推開樓道門,空氣一下子寒冷起來,我下意識的緊了緊羽絨服的衣領。在樓道里掏出一支菸點燃,接著走出了單元門。
早上的氣溫很低,肚子裡還沒什麼食物,有些扛不住室外刺骨的寒風。雪地靴踩在已經變成黑色的積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從我嘴裡吐出來的白色霧氣已經分不清是煙霧還是哈氣,飄散在空氣中一眨眼就不見了。
越接近小區大門口,人群嘈雜的聲音越發清晰,我已經見慣不慣了,自打我住進這個小區開始,小區大門口處每天早上都是這樣一副熱鬧的景象。一個個外地務工人員整齊的站在大門口處,他們之中,有的人兩指掐著一根抽到菸屁股都捨不得扔掉的香菸,還在小口小口的砸吧著,還有的人手裡拿著兩個冒著熱氣的大包子,就這麼站在寒風裡大口大口的吃著。他們互相交談著,模樣很邋遢,但是我卻能看到他們對美好生活的希望和嚮往,他們的肩膀承載著一家老小的命運,眼神裡寫著“責任”。
整根菸抽到三分之二時,我實在是抽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莫名其妙的嘴裡發苦。於是趕緊走到小區大門處的垃圾桶熄滅香菸。
“嘿!”
就在我即將把菸頭掐滅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聲音很蒼老,好像是在呼喚我,我轉過身,看到一個拾荒老人站在我的後面,老人頭上戴著一個藏藍色髒的不行的棉帽子,身上穿著已經露出髒兮兮的羽毛的破舊羽絨服,下身同樣是一條殘破不堪的棉褲,腳下踩著一雙大小不一樣並且開了膠的棉鞋,身後還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