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關於比賽的判決,梁璇生確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從兩人站著的那一刻起,梁璇生就知道贏的肯定會事墨子燕,結局肯定回事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倒地。所以,打從那時起,他就一直在考慮這場比賽究竟該如何判決。
濃霧之所以遲遲不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梁璇生在有意控制著濃霧。因為他要在濃霧中思考,要在濃霧中裁決。甚至想要在濃霧中耍些手段,讓局勢看起來沒這麼難以裁定。但最後還是放棄了,身為裁判,就要公平公正,不能偏袒任何一方,所以在經過一陣深思熟慮後,梁璇生還是判了墨子燕獲勝。
“笑話!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明明是那個廢物先落下臺的,這麼大一聲倒地聲,連我都聽到了,你要沒聽到,那絕對是你的問題。我相信梁老師這一判決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下的,你若再敢刁難梁老師,別怪我替老師修理你!還是說你見不得你的小情人輸給我,想要給他算賬?如果是這樣,老孃隨時奉陪!”
確實,場上只要稍微有點實力的人都已看出來是呂丘豪先落的地,之後才到墨子燕,雖然時間上相差不久,但先後順序已經決定了兩人的勝負,哪怕是相差不到一秒,也是呂丘豪先落地,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就是算呂丘豪輸了。
櫻夢再次選擇將墨子燕無視,看著梁璇生道:“丘豪之所以會先落地,是因為身高體重,下落的勢能太大,速度太快在比墨子燕快了那麼一份,但他明顯堅持得比墨子燕要久很多,不應該如此輕易就判輸,還請梁叔根據這一情況好好考慮,再做判決。”
聽到這,墨子燕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看你是真吃錯藥了,又不是我讓他長得比我高比我重的,憑什麼要考慮這點,他自己骨架大落得快關我什麼事,難不成我還得遷就他和他打的時候身上背兩個活死人讓我跟他一樣重才和他打嗎?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吧,再說了你哪隻狗眼看到他堅持得比老孃久了,趕快收回你那套噁心的說辭吧,讓人看了都煩!”
確實,櫻夢的這一番說辭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反觀墨子燕的話,雖然刻薄,但句句在理毫無破綻。但對於櫻夢的這番強詞奪理,所有人都表示贊同,反而對墨子燕的以理據爭感到反感。
這,就是失心者的悲哀,畢竟理,是掌握在人們心中的。
“請梁老師重新判罰!”人群中不知是誰開口說了這句話,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臺上的觀眾紛紛喊道。
“對!請梁老師重新判罰!請梁老師重新判罰!請梁老師重新判罰……”
見人群中傳來如此響亮的呼聲,墨子燕瞬間怒了。
“閉嘴!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資格在上面叫喊?還想靠人多左右裁判的決定,你們想造反不成!有種的就給老孃下來單挑,誰要是能打贏我,你們想怎麼說都行,要不敢,就TM乖乖坐著看比賽!一群廢物,只會仗著人多勢眾,算什麼東西?給老孃舔鞋都不配!”
這句話,同樣非常難聽,卻又同樣非常在理,但是徹底把人群激怒了,所有人都朝著墨子燕破口大罵,一時間唾沫星子滿天飛,比賽場地變成了罵街市場。
墨子燕毫不退讓,群戰舌儒,奈何孤掌難鳴,自己的聲音逐漸被鼎沸的人聲所掩蓋。這下,墨子燕徹底體會到了人心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當失心與人時,是多麼的無力,哪怕佔據真理,掌握規則,但只要沒了人心,真理不過是一道謊言,規則不過是一張白紙。
沒人會認可你口中的真理,也沒人會服從你的規則,只會不斷地針對你,抨擊你,遠離你,讓你成為眾矢之的。
然而,墨子燕並不後悔,不僅不後悔,還以此為動力,越走越歪,越走越遠。
好,既然你們這群廢物不講理,更不守規則,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的!我要把你們統統殺光!
帶著極度的不滿,墨子燕繼續同人群對罵,把能想到,能用上的的詞全都說了個遍,總之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安靜!”
陸茗焉大喊一聲,一股無上的威嚴夾雜著濃濃的水元素傳到每一位學院的耳朵離,人們頓時安靜下來,坐下身子,不敢吱聲,除了墨子燕,依舊伸出手指指天指地指空氣,一個勁的說個不停。
“哼!一群廢物!剛才罵的不是很歡嗎?現在怕了吧?不敢吭聲了吧?哼!廢物!”
“我說,安靜!”
陸茗焉對著墨子燕喊道,一股威壓再度向墨子燕襲來,聲音再度穿過墨子燕的耳朵,這下,墨子燕才肯閉上嘴巴。不過內心依舊不滿。
“哼!不就是仗著比老孃厲害一點當了個校長嗎?有什麼好囂張的?在過個十年八年,老孃找個機會把你也給殺了,順便把這個學校也給拆了!”
陸茗焉並不知道墨子燕這麼想,見人群終於再度安靜下來,再度開口道:“這場比賽,梁老師是裁判,他作為學院資質最老,實力最強的老師,對待每一位同學都是一視同仁,他的判決,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公平公正的判決,所有人,都沒資格質疑梁老師的判決!連我都不行!其他人,更不能有任何異議!”
“你我都是安塞學院的一員,彼此之間有矛盾是可以的,但絕不允許有仇恨!更不能以人多欺負人少!墨子燕同學的話雖然難聽了些,但確實在情理之中!你們居然群起而罵之,是不是太不講理了!”
“不管墨子燕同學之前做了什麼,她總歸是你們的一員,終歸是比賽的選手,既然是其中一員,就應該接納她,居然是比賽選手,就應該尊重她!但你們既沒有接納,也沒有尊重,反而還和她對罵,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眾人紛紛低著頭,一臉疑惑,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陸茗焉向著墨子燕,為什麼會替墨子燕說情。但眼下的局勢,沒人有敢反駁陸茗焉的話,只能默默聽著,至於認不認可,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