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見到了自己許久未見的友人,應該都會覺得些高興的吧。
“看來你這小子在宮裡面混的真的很不錯啊,深受皇后的器重對不對?不過你怎麼會想到邀我進宮來呢?”
“這,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只是想要一個有人進宮來陪我過個生日罷了。”
程瑞昀臉上帶著像淡淡的笑意,絲毫不提自己這幾年來到底是怎麼過的。
剛來到京城的時候,確實是有些困難,自己雖然有一副好樣貌和一身好身段好嗓子,但是奈何無出路,剛來還沒有名氣,只能是在戲班子裡面打打雜。
不過終究還是因為被人賞識了,所以才被挖到京城來的,也是有登臺的機會的,一登臺便是驚豔四座,因一戲而出名,接下來便就是趁熱打鐵,多登臺多唱戲,漸漸的也起來了來,不過兩年,程瑞昀已經成為了京中有名的名角兒。
名聲都傳到了宮裡面去,皇后是個愛聽戲的主,聽了程瑞昀的名頭之後,便就把人請進宮裡來唱了一齣戲,一發而不可收拾,此後每逢年過節,皇后都會邀請程瑞昀入宮唱戲。
今天是乞巧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個節日,因著皇后最疼愛的一個郡主還未曾說親的緣故,皇后打算今日在乞巧節大辦一場,以此來為郡主相得一門好親事。、
程瑞昀今年生日正好又是在乞巧節,便就在皇后面前求了個恩典,讓司思進宮來,他想在自己生日這一天唱戲給司思聽。
幸而皇后賞識於他,而且這個要求說大也不算大,不過請一個人來而已罷了,又不坐在宴會上,只是坐在後臺,皇后就許了他這個恩典。
不過,程瑞昀看著眼前的人,眼底裡面暗暗的含著柔情。
“啊!原來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竟是從來都不知道,我好像還沒有給你過過生日吧!”
司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程瑞昀,兩個人雖說也認識了有幾年了,但是總是因為一些事情,司思不知道他的生日也從來都沒有給他過過生日,這會兒乍一知道這個訊息,還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你也不早說一些,或者派個人給我傳個訊息也是啊,你看我這一進宮來,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帶,也沒給你準備個禮物什麼的。”司思面上有些羞赫的說道。
人家的生日,請自己過來,自己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帶,真是太不應該了。
“這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原本我也只是想讓你聽我唱一齣戲就行了,也不用你的禮物。”程瑞昀摸了摸司思的頭,說道:“你只要坐在後臺好好的聽我唱戲就行了,這麼久未曾見了,你也好久沒有聽我唱戲了吧,點評一下我這些年來有沒有進步。”
“你別摸我的頭髮,我的髮髻都要被你給弄亂了。”司思有些嫌棄的開啟了他的手,臉上帶著笑說道:“你都已經是京城的名角了,出去稍微打聽一下都能打聽到你程瑞昀的名號,肯定是有進步的呀,何須我來點評。”
“而且我又不經常聽戲,只懂得好與不好,哪能說出個花來呀!”
“你啊!”程瑞昀聽著司思這半是抱怨的話語,眼中露出了些許懷念之色來,“只不過讓你聽聽戲,怎麼那麼多事兒呢?你只管坐在後面嗑瓜子,聽著便就是了,也無需你多做些什麼,乖乖的待著,也別出去亂跑。”
“好了好了,我知道便就是啦!”8090
程瑞昀見司思應了下來,想著兩個人見面的時間也夠長了,並就連忙的找來了之前那個引路的宮女,那宮女也沒有走遠,就在不遠處的樹後。
“勞煩姑娘帶她去見皇后娘娘了。”程瑞昀悄悄的從自己懷裡面摸出來了一個荷包,裡面裝著一塊碎銀子,遞給了那宮女。
那宮女臉上原本有些不耐之色,想是等了久了有些不耐煩了,但是收到這個荷包之後,臉上的不耐之色就變得一乾二淨的來,露出了一副和善的樣子,“程公子這說的哪裡話都是奴婢的本分,奴婢這就帶著姑娘去見皇后娘娘,還請公子快去準備一下今晚的事情吧!”
“那便就有勞了。”
程瑞昀看了一眼司思,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的差不多了,這活他也該去收拾一下,準備晚上的戲了,於此便就沒有再逗留,趕緊的離開了來,司思也跟在那宮女的身後來到了皇后的殿上。
“見過皇后娘娘,娘娘,這便是那位司思姑娘。”
“見過皇后娘娘。”
司思來到這裡這麼久了,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大的陣仗?緊張的頭都不敢抬起來,按照綿綿教自己的,低著頭對上面的人行了一禮。
“哦,這位姑娘就是啊!”
聽著這聲音,倒還是個挺和善的人呢!
司思在自己的心裡面默默想到好好,就聽到了皇后叫自己的聲音,“司思姑娘把頭抬起來讓本宮看一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美人兒?”
額,抬頭?
司思走神了,一下子聽到人家叫自己做事情時候,下意識的便就按照了她所說的做了,把自己頭抬了起來,就看到了在殿上坐著的美婦人。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盤成了一個高高的髮髻,一雙豔麗的鳳眸,眉心畫著精美的花鈿,面若凝脂,唇若點櫻,眉目如畫,明明是一副柔媚細膩的模樣,但周身的氣勢確實不可小覷。
原來皇后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司思直勾勾的看著皇后,直到是對上那雙審視的眼神,這才驚覺自己有些不合規矩,別忙著低下自己的頭來連聲說道:“請皇后恕罪,是奴家逾越了。”
“不妨事,不妨事。”皇后擺了擺手,沒有被觸怒的樣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司思姑娘果真是個美人兒,也難怪程花旦念念不忘。”
這程花旦大概指的就是程瑞昀吧!念念不忘又是什麼意思?
還沒有等司思細想,皇后便就又問道:“司思姑娘可曾許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