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江浙?
“等等,喂——”沒等司思說話那男人就走了,嘴角勾起一抹奸笑,把他們關在暗無天日的小船艙裡。
司思越想越覺得奇怪,尤其是那人的最後一抹笑。
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司思把陸延扶到牆角,喂他喝了幾口淡水,又撕下一角衣服,沾著碗裡的水給他清洗右肩的傷口。
眼下這種形勢,無論陸延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能幫自己的也只有他了。
“你覺得怎麼樣?醒了沒?”
陸延緩緩睜開了眼睛,好一會才適應眼前的黑暗,他問司思:“我們上船了?”
司思點點頭,說“在船艙裡,但我覺得不對勁,他是故意騙我們上船的。”
“我料到了。”陸延無暇思考太多,肩上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他實在燒得難受,一會冷一會熱。
司思抓起身後的草藥問他:“我找鹽販子要了點草藥,你認識嗎?哪一種可以救你?”
說是草藥,分明是一團乾草,在黑暗裡陸延也只能用手摸索,他憑直覺扯出了一把幹樹枝,放進嘴裡嚼,另一半讓司思泡在水裡搗碎,敷在他的傷口上。
司思全都照做了,等敷完藥她已經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與陸延雙雙倒在船艙裡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船艙一陣猛烈的顛簸,司思醒了過來。
“陸延?”眼前全是黑暗,司思試探著叫他,突然有隻手碰了她臉頰一下,帶著點乾草藥的味道,司思便認出了那是陸延。
她剛要爬起來,哪知陸延壓住了她的肩膀。
吱呀——
門開了,鹽販子拿著兩個饅頭走進來,給他們送飯。
陸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身後,對著他的後頸狠狠一記手刀,隨著一聲悶響,鹽販子倒在了司思眼前。
司思愣了,腦海中第一反應是:陸延既然是個會武功的大夫,那他怎麼被病人家屬逼到跳海呢?
“跟著我,別怕。”陸延壓低了聲音喚她,甚至向她伸出手。
司思猶豫了一下,回握住了他的手。
也是在這一刻,她從心裡認定了陸延這個朋友。
下層甲板瀰漫著一股木頭腐爛的氣味,大部分用來存放走私的鹽,只有出口有兩人把守,陸延和司思很順利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