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杜塵瀾?你為何在此?這是在做什麼?”宋良書沉聲問道。
看似淡定,實則內心已經慌張不已,宋良書剛問出口,便發現杜塵瀾身後還站著大理寺卿付連壁。
“付寺卿?”宋良書此刻腦海中十分混亂,付連壁為何會與杜塵瀾在一起?
“這就要問淮安侯爺了,這裡是詔安侯府,本官奉命捉拿反賊查廷海,侯爺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呢?”杜塵瀾嘴角嗪著冷笑,宋良書,讓你逍遙地太久了。
“反賊查廷海?”宋良書大吃一驚,“查廷海反了?”
“難道侯爺不是比咱們更清楚嗎?”杜塵瀾朝著身後揮了揮手,而後冷喝道:“捉拿同黨淮安侯宋良書!”
付連壁聞言心中一驚,他看著杜塵瀾的眼神帶著驚奇,這杜塵瀾要做什麼?
宋良書一見侍衛們竟然真的衝著他來了,立刻橫眉冷豎,喝道:“本官看誰敢?杜塵瀾,你無憑無據,就想以反賊同黨的名義捉拿本官,你這是誣陷。”
“皇上只讓咱們捉拿查氏一族,你這樣怕是不好交代吧?”付連壁也遲疑了,勸道。
這宋良書出現在這裡自然可疑,但他們畢竟沒有直接的證據,貿然抓人,倘若日後宋良書翻了身,對他們也很是不利。
不過,這宋良書正是查氏一脈的官員,倘若杜塵瀾真有能耐,一把將其扳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突然心中一動,看向杜塵瀾清雋的眉眼,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杜塵瀾要抓這宋良書,是別有用心吧?
“付寺卿,你是大理寺的官員,皇上可有聖命要捉拿本官?他杜塵瀾只是督察院的御史,為何會擔起大理寺的職責?”
宋良書此刻終於明白,那查廷海是反了,且不知是誰要嫁禍他,將他擄來了詔安侯府。
杜塵瀾也不想廢話,他從袖中掏出金牌,“見金牌如見皇上!”
金牌一出,在場之人不得不跪下高呼吾皇萬歲!
“侯爺此刻出現在詔安侯府,十分可疑啊!難保不是與查廷海在密謀篡位,還請侯爺不要負隅頑抗,做那無用功。皇上有命,誰若是想畏罪潛逃,那便立刻殺無赦!”杜塵瀾冷笑著道。
“杜塵瀾!你不能空口白話來誣陷我,青天可鑑,我對皇上和朝廷忠心耿耿,又怎會與反賊查廷海為伍?我剛才明明還在自己府中,可不知為何,一覺醒來就到了詔安侯府。此事著實蹊蹺,我這是被人算計了。”
宋良書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他此刻出現在這裡確實說不清,但杜塵瀾根本沒什麼證據,只憑這一點就想頂他的罪可不成。
等等!不對,自己與查氏的利益糾葛在一起,但只要從他上手上過的賬都已經毀去,可查氏呢?查氏會不會留一手?
這麼一想,他心中也不得不忐忑起來。
其實這幾年他與查氏的關係也並沒有多親近,利益牽扯逐漸變少,他不願再受查氏的掣肘,想擺脫查氏,可查氏偏偏不肯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