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姨奶奶的死元兇是老爺子,杜淳楓一直耿耿於懷,與老爺子也是漸行漸遠。每個月初一十五去請個安,其餘除非有要事,否則便再也不踏入老爺子的院子了。
至於老太太,之前的誤會都解開之後,老太太一直待在佛堂吃齋唸佛。
杜高鶴一直想要光耀門楣,等家中好不容易出了官身,然而各房卻分了家,兒女之間有了隔閡,再也不復往昔的熱鬧。膝下子女那些鬧騰事兒不用他管了,他的院子裡卻變得尤為冷清。
“其實你祖父他想叫大房來府上一起過年,人多也熱鬧點,不過都分家了,人家也要在自家府上過年不是?我給回拒了。”
杜淳楓嘆了口氣,大哥心裡沒他,二哥心裡也沒他,在一起過年沒意思。
......
杜塵瀾看了一眼窗外,在漆黑的夜色下,院子裡的青石板上已經變得乾燥起來。雪只下了一會兒,便停了。
他剛準備換上大氅,前去赴約,卻突然頓住了。
“少爺!您要出去?今兒天冷,奴婢給您換一件厚點兒的。”惜春給杜塵瀾端了熱水進來,卻見杜塵瀾正要換上那件灰鼠毛的大氅,連忙道。
“不必!水放在那兒,你先下去吧!”杜塵瀾將大氅又掛了回去,笑著對惜春道。
惜春有些詫異,怎麼又不出去了?
“那奴婢等少爺洗漱過後,再收拾一番,明日的衣裳還未準備呢!”惜春準備忙活起來,卻被杜塵瀾叫住了。
“明日一早再準備吧!我乏了,想早些睡下!”
看著杜塵瀾堅定的眼神,惜春不明所以,但又不好多說什麼,於是便出了屋子。
等惜春出了屋子後片刻,杜塵瀾一轉身,猛然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衝著箱籠後襲去。
一道銀光閃過,箱籠後閃現出一道身影來。
杜塵瀾的軟劍被一道重力彈了回來,劍光在屋內燭光的映襯下,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杜大人手下留情!”來人急忙喊道。
杜塵瀾只聽得此人出聲,卻已經一劍使出,挑破了對方的肩胛骨,頓時流血不止。
“杜大人!”來人悶哼一聲,怒喝道。
杜塵瀾漫不經心地收了手,挑眉道:“你是何人?深夜闖進我的屋子,有何企圖?”
來人一把拉下臉上的黑紗,杜塵瀾看了一眼,嗯?再看一眼,還是很陌生。
“大人還記得珞葉寺交給大人的那幾封奏摺嗎?我與他是一路人馬。”那人捂著傷口,之前被人追殺,此人便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