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彼此熟悉了,或許對方也就開口了。他不主動提,但必須在對方面前晃悠,就看誰熬得住誰了。
只有掌握了主動權,才能獲得更多的利益。
“少爺!飯食已備好,可用朝食了!”雲鏡大步走上了甲板,對正佇立在晨霧中的兩人稟報道。
“江老爺還不曾用朝食吧?不如一起?”杜塵瀾轉身朝著江源鳳問道。
“可不敢打擾兩位公子,閨女還在等著,不如下次等我做東,請二位嚐嚐我閨女的手藝。”江源鳳拒絕了,還是不可太過上趕著。
杜塵瀾一回到廂房,就看了一眼正在擺飯的雲鏡,“可有打聽到之那江源鳳的底細?”
雲鏡立刻放下碗筷,看了一眼沉默的萬煜銘,得到對方首肯之後,才道:“就是一位走商,做著玉石生意的。買賣不算大,但賺得也不少。五年前在京城買了個三進的宅子,就在西城魚籃巷。髮妻確實已經亡故,膝下有一子一女,無庶子女。妾室通房倒是有兩個,只是在離開京城之前,就已經發賣了。”
“奴婢能查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這在大船上,打探多了,就怕了惹他們懷疑。”雲鏡擺好了碗筷,隨後立在一旁,等著二人用飯食。
“與之前他說的大致相同,不過也不排除他已經是交代好了的。”萬煜銘點了點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看之前搶劫他的,我覺得應該不是單純的劫匪,似乎與他有些過節!”萬煜銘想了想,又接著道。
“既是做買賣,那必定得罪的人不少,也沒什麼可疑的。”杜塵瀾說完,便端起了香菇粥。
但他在心中卻回憶起了當時那些人似乎提過檀溪府,也不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只是他們如今要藉此人身份行事,也只能時刻多注意對方的行跡了。
“我倒是覺得他有些等不及了,不出兩日,他便會找上門來。”杜塵瀾如今就等著對方找上門,只要要求不過分,他們答應也無妨。
江氏在檀溪府並不顯赫,江源鳳如此有野望,自然希望檀溪府的格局能改變。
“他也是個生意人,倒是不至於吧?這般沉不住氣嗎?”萬煜銘用筷子夾起一隻素錦包子,說完便往嘴裡塞去。
“檀溪府大大小小的礦商不少,他江氏是無名之輩,與他江氏一般的家族,更是常見,咱們不是非他不可。檀溪府雖團結,但若是以利益誘之,總有人會禁不住誘惑。更何況,他一介商賈,與官家鬥,也沒太大底氣。”
“多年未歸,如今族中也不知能不能說上話,只有檀溪府人士這一點吸引咱們,隨時都有可能被我們放棄,還輪不到他來拿喬!”杜塵瀾接著道。
杜塵瀾說著說著,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空間中的天壽珠,便道:“從今日起,我便回我自己的廂房睡。”
萬煜銘隨之一愣,他不明白剛才還在說江源鳳的事兒,怎麼就扯到了這件事?
萬煜銘頓時冷笑道:“你若是想早日見閻王,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皇上那兒不好交代,會多費些口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