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見到方丈,倒是迷了路!”杜塵瀾微微一笑,而後道:“咱們先去大殿吧!”
錢氏聞言有些詫異,“這寺裡無人領路?你也不是第一次來,怎會迷路呢?”
杜塵瀾只是笑了笑,而後道:“咱們快先去大殿吧!否則晚了,還得留宿!”
錢氏看出杜塵瀾不想明說,猜想這裡頭應該是有什麼事,於是也不再追問。
剛出了廂房,杜塵瀾他們便往前殿去,待看到守在大殿外的洗月,杜塵瀾便招手讓他過來。
“可有打探到什麼?”杜塵瀾將人拉到一邊,輕聲問道。
“大人!小人剛才去打聽過,下晌方丈一直在和寺裡的瞭然大師下棋。聽說這棋已經走了一日了,雙方膠著,此刻還在下呢!”洗月一臉正色道。
杜塵瀾臉色一凝,或許方丈並不知此事,但也不排除方丈故意以他的名義為那神秘人提供機會。
“俞府有何動靜?俞則閎今日沐休,不是說他今日也在嗎?”杜塵瀾想起了俞則閎,他猜測此人與周夷有勾結,那神秘人會不會就是俞則閎。
當時他執劍上前,倉促之下抵擋之人卻並非神秘人,而是從窗外飛進了一名黑衣人。這也就表明,此人並不會武功。
他想起了引路的小沙彌,那小沙彌看起來約莫十三四歲左右,與他年歲一般大,頭上卻還未燙戒疤,若是有人假扮,那也是有可能的。
他聽說過,大郡朝這些寺廟裡的和尚在六根未真正清淨時,剃度是可以的,但不會燒戒疤。因為也有和尚最終離不開紅塵,選擇還俗的。
“是!剛才小人也打聽過,俞大人下晌才來,是來接他家夫人回府的。這會兒怕是已經在收拾,準備下山了。”
杜塵瀾頓時心中有了計較,下晌才來,到現在才回府,這十分可疑。
“為何現在才離開?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寺院就快要關門了。”杜塵瀾心中琢磨良久,倘若確定是俞則閎,那就好辦了。
“這兩日不是有法會嗎?他家夫人信佛,這樣的法會從來不會錯過。這幾日寺裡做法會,會比往常晚上半個時辰關門,這不才剛剛做完半個時辰。”
杜塵瀾點了點頭,時間都對得上。他想了片刻,對洗月交代了幾句,便轉身回了大殿。
杜塵瀾跟著錢氏去了大殿,還願之後,跟著錢氏添了不少香油錢,他便催促著錢氏下山。
馬車剛剛離開珞葉寺不久,洗月就追了上來,他一躍跳入杜塵瀾的馬車。
“大人!剛才我去看了,俞大人身邊有一名近身侍衛,他的頭髮上沾了一點金粉。”
杜塵瀾冷哼了一聲,“看來還真是親自前去了,難道他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還是以為我拿他沒辦法?”
當時杜塵瀾想破開面具,看此人是誰,誰想突然衝出了一名黑衣人。為防將動靜鬧大,杜塵瀾才沒有追上去。
不過他在此人拎著神秘人衝出去的一剎那,從空間中掏出之前做花箋剩餘的一點金粉,撒在了對方的後腦勺上。
衣服鞋子可以換,頭髮也可以散開重梳,但金粉很容易附著在頭髮上,想徹底清理乾淨不容易,必定會有一點殘留。
“盯著俞府這麼久,可有打探出與他暗中聯絡之人是誰?”杜塵瀾皺眉,光知道是俞則閎有什麼用?
對方要拿杜淳楓來威脅他,然而偏偏他接下來的計劃與這些人相悖,倘若真將對方惹急了,對方將這事兒給抖落出來,必然牽連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