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勉走後,杜塵瀾才將視線放在了貼好符文的錦盒上。
之前不是自己所有,杜塵瀾不好開啟,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天七,你出去守著,莫讓人進來,誰都不成!”杜塵瀾看了一眼窗臺,陽光透過窗戶紙,將屋內照得透亮。
這會兒是白天,即便這天壽珠有什麼異樣,也能遮掩一二。
“是!”天七領命出去,剛關上門,杜塵瀾就聽到了洗月的聲音,接著門口便一片寂靜。
杜塵瀾將錦盒拿在手上端詳,雖說心中激動,但這次好歹比上次能剋制些了。
他的手放在了符紙上,打算將其揭下,誰料心口突然疼痛難當,“嗚!”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杜塵瀾險些拿不穩錦盒。疼痛整整持續了一刻鐘,讓杜塵瀾額頭上冷汗涔涔,背後的中衣更是緊緊黏在身上,整個人彷彿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杜塵瀾疼地放下了錦盒,手緊緊抓著床沿,好似這般就能減輕自己的痛苦。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疼痛終於消失,杜塵瀾這才緩過神來。他斜靠在迎枕上,大口大口呼吸著。
歇了一會兒,杜塵瀾才有精力去想剛才之事。他剛才沒有動用內力,一切都很平常,為何又要發作?
他低頭看向了錦盒,就是在開啟錦盒之時,這異物才發作的嗎?這次發作與之前那一次有所不同,更為暴虐,似乎是對他的懲罰一般。
然而,懲罰他什麼?是因為要開啟這錦盒嗎?
杜塵瀾這會兒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忽然想起之前好像有人在他耳邊說,不要開啟星辰珠。
星辰珠?這名字似乎是很遙遠的記憶,難道天壽珠實名為星辰珠?
不要開啟星辰珠,為何?越是這般,杜塵瀾就越對此物感到好奇。他的手放在錦盒上,還是蠢蠢欲動。
然而剛才那撕心裂肺的痛,讓他心有餘悸。這是第一次,他對自己想做的事猶豫不決。
狠了狠心,杜塵瀾就將手放在了符紙上,誰知他剛想一把將其揭開,心口的疼痛如約而至。
“這該死的,到底是什麼?”杜塵瀾咬著牙,恨恨地說道。
為何一定要阻止他開啟錦盒,他體內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大人!”杜塵瀾疼得有些恍惚,隱約聽到了洗月的聲音,立刻將錦盒放入了空間之內。
額頭上青筋暴起,杜塵瀾眼前一黑,便徹底暈了過去。
“我不是說過,不許動星辰珠嗎?你這是在找死!”這憤怒的語氣能聽出說話之人已經是怒不可遏,將腦子還有些發懵的杜塵瀾震得腦仁都在疼。
杜塵瀾定了定神,剛要問對方是誰,卻發現自己又來到了那片血海,這次他依舊飄在了半空中。
對!來了這裡,他才想起來,自己是來過這裡的,且之前與剛才那人說過的話也隨之想了起來。
然而,他只要一出這血海,似乎就沒了這裡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