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覺得異常,應該無大礙?等離開這裡之後,再找個醫術高明的大夫診脈吧!”杜塵瀾敷衍了一句,便不想再說找個話題。
他潛意識裡覺得此物與他也有些淵源,但他是不喜的。那種從心裡的抗拒到厭惡,然而又不得不容忍對方,就是這種無奈的感覺。
“我倒是覺得它像是一種蠱毒,我曾在一本書上見過各種各樣的蠱毒。有些蠱毒初時不會感到有任何異常,但卻無時無刻不蠶食著你的精血。還有些會影響你的心智,將你變成弒殺冷血之人,最後變成一個只會殺人的利器。”
慕然有些擔憂,杜塵瀾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可是會吃大虧的。蠱毒的厲害,連族長和族老有時都束手無策。
“蠱毒?”杜塵瀾有些訝異,“可那明明就是陣法,你是說它藏身於陣法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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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之前柳家不是在送壯漢進去餵養嗎?難道就是為了投餵這個東西嗎?
想起這玩意兒就在自己的身體內,杜塵瀾不禁覺得一陣噁心。
“這我倒是沒在書上看見過,不過蠱毒需要一個寄體,離開寄體兩個時辰開外都活不成,除非用百年冰晶將其封印。而我不確定的是,這蠱毒難道會在一個陣法之中孕養嗎?它離開寄體能活?可是那處陣法中有百年冰晶?冰晶是世間罕見的寶貝,我祖輩都只見過一次。”
“在何處見到的?”杜塵瀾立刻問道。
“聽父親提起過,說是在當年金氏天才國師手中見到過。”慕然回憶了一下,想起了國師這號人。
又是國師?杜塵瀾微微蹙眉,這國師好似下了一盤大棋,其中許多事都能和國師聯絡起來。那龍脈,或許就是國師用來以供後世子孫修煉用的。
金家的秘密太多了,且還有許多不合常理的存在。
“你是何人?家在何處?”杜塵瀾忽然問道。
慕然頓時閉緊了嘴,父親交代過,不能暴露身份。島外有多危險,他這兩年多算是見識了。從最初的天真,到現在的事事謀算,不得不承認父親說的話是對的。
世間多險惡,他們族中一直追尋的東西,到現在都是希望渺茫。
杜塵瀾見他不回答,便也不再追問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是。
不過,之前他以為慕然是朝廷派來的,可現在看來,慕然或許與朝廷有所牽扯,但他根本不是朝廷中人。
慕然忽然一把拉住了杜塵瀾的手腕,讓杜塵瀾大吃一驚。剛準備要掙開,慕然卻越抓越緊。
“等我拿到了天書,你與我同回族中。你身上的蠱毒要解,否則會侵害你的性命。”慕然放下杜塵瀾的手腕,一臉正色都說道。
他剛才就是為了探杜塵瀾額脈象,然而顯示一切無異常。
不知為何,杜塵瀾總覺得自己目前算是安全的,此物不會侵害他的性命。
“你拿到天書,便遠離朝堂吧!不要摻和進去,你鬥不過他們的。”杜塵瀾忍不住勸道。
若不是看在慕然沒將他半途扔下的份上,慕然的性命便與他無關。
慕然眼神閃爍,而後嘆了口氣,“唉!我這兩年待在檀溪府,這麼點事兒已經心力交瘁了。可想而知,京城是多麼波譎雲詭。可族中為了讓我出世,不得已答應了朝中某人的請託,算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