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塵瀾看著對方從窗戶出去,便合衣躺在了床上。
玖五在萬煜銘手上,待會兒他得去告知良三一聲。希望玖五嘴嚴些,莫將生父的事兒抖落出來。
杜塵瀾又想起剛才萬煜銘告知的訊息,那名手持先帝遺詔的假顧氏子弟,不知是什麼來歷。
萬煜銘出了屋子,見著正守在屋門前的蓮白,臉色頓時為之一沉。
“世子爺!”蓮白連忙屈膝行禮道。
“本世子發現你來了杜塵瀾身邊之後,便沒了警性。讓你來保護杜塵瀾,可他屋裡都打起來了,好半晌你才姍姍來遲。”
蓮白立刻嚇得跪到在地,“是奴婢失職,還請世子爺責罰!”
“他沒了內力,若是真叫人給殺了,你主子我如何向皇上交代?今日暫且饒你之過,等此事了結,你去找陸央自行領罰!”
萬煜銘看著跪倒在地的蓮白,眼神有些狠戾。若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性,蓮白哪裡還能留在這裡?
只是他來了檀溪府,身邊也只有這麼兩個會武功的女子。
雲鏡得替他辦事,因此只能繼續用蓮白。只希望這丫頭能引以為戒,好自為之。
察覺出萬煜銘語氣中的冷意,蓮白心中萬分忐忑,她自然瞭解自家主子的脾氣,知道這是真生氣了。
“是!奴婢日後一定寸步不離杜大人!”
“嗯!”萬煜銘應了一聲之後,便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杜塵瀾睡不著,索性起身修習內力。再喝上兩次,應該差不多了吧?他剛才聽到門外隱隱傳來蓮白與萬煜銘的談話,要想去找良三,還得等蓮白睡下之後。
就在杜塵瀾攀膝,開始修習之時,就聽得一道腳步聲傳來。他立刻躺下,蓋上了被子。
蓮白走進了屋內,輕聲喊道:“姑娘?”
杜塵瀾有些疑惑,這大半夜的,蓮白不去睡覺,跑他屋裡來作甚?
“蓮白?還未睡下?”杜塵瀾掀開帳幔,疑惑地看向蓮白。
卻見對方手中捧著一床薄被,不禁暗叫一聲不好,這丫頭該不會是要睡他屋裡吧?
“將才世子爺將奴婢訓斥了一頓,此事的確是奴婢的失職,都有人闖進您的屋裡了,奴婢還不知曉。因此,奴婢打算,從今日起,奴婢就歇在您屋裡了。您趕奴婢走也沒用,奴婢這次可不會再走!”
蓮白說著,便將被褥放在了一旁的美人榻上,接著人也跟著上了榻。
杜塵瀾看著蓮白氣鼓鼓的俏臉,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不好吧?咱們男女有別,怕是有些不便!”
蓮白剛要躺下,她轉頭打量了杜塵瀾一眼,“可您現在不就是女子嗎?無事,奴婢相信您是正人君子!”
杜塵瀾看著蓮白將被褥拉過頭頂,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不禁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