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皇上示意周綿將奏摺呈上來。
“皇上!此次您派欽差杜塵瀾與昭和世子到檀溪府平亂,說服商賈歸順朝廷,並改革商稅一事,臣有異議。臣這幾日聽到訊息,據說杜御史還未到檀溪府,便遭了暗算。到達檀溪府有大半個月了,如今還臥床靜養中。”
郭越臻臉上滿是嘲諷之色,連升五級,竟然是個廢物草包。
“臣以為,寄希望於杜御史,完全不可行。不若再次派遣欽差前往,檀溪府動亂之事,必須儘快解決,不可坐視不理,否則將後患無窮!”
“臣附議!”左僉都御史何瞻揚出列,他雖是純臣一脈,但此次也同意郭越臻的提議。
他當時就對皇上派遣杜塵瀾去檀溪府持反對意見,只是皇上一意孤行,他最後只能順其意。
“啟稟皇上!與其說杜御史沒才幹,中了旁人的暗算,倒不如說是昭和世子的失職!”右都御史侯培青出列,他看了一眼站在前頭的攝政王,心中暗恨不已。
“皇上派遣昭和世子陪同前往,為的就是保護杜御史。誰想杜御史被人襲擊,糟了暗算,身受重傷,他昭和世子竟然毫髮無損,難保不能說是故意啊!”侯培青冷笑出聲,其中的針對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攝政王臉色頓時一沉,此人真是個瘋狗,時不時地找他們麻煩。當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時時刻刻都要噁心你。
皇上將視線投向攝政王,神色有些莫名。
“攝政王,你覺得此事是否是昭和世子失職?朕派他前往檀溪府,便是為了保護杜塵瀾。還未到檀溪府,他們就糟了暗算。都已經到了半個多月了,此事毫無進展。”
攝政王嘆了一聲,“回稟皇上,此事的確是犬子失職。不過他們還在檀溪府,這三月之期才過了個把月,就算要嚴懲,那也得等三月之期過後再說吧?再者杜御史也只是靜養一段時日,這幾日應當能痊癒了,倒也沒有性命危險吶!”
“倒是有一事,臣覺得必須得早些處置,否則當釀成大禍!”攝政王心下冷哼,你們要給我兒定罪,那本王就讓你們自顧不暇。
“哦!何事?說來聽聽!”皇上點了點頭,竟然也再追究此事。
“聽聞詔安侯去了邊關之後,竟然搶了傅將軍的兵符,將傅將軍軟禁,獨掌兵權,不知確有此事否?”攝政王不信朝中眾臣沒收到訊息,而皇上竟然隱而不發,難道與查氏又結盟了?
朝中眾臣神色莫名,都面面相覷,總會有人提出來了,他們還納悶皇上為何今日早朝不曾開口過問此事。
京城戶部尚書柯啟良聞言臉色一變,此事慈寧太后娘娘說已經與皇上談妥,怎麼攝政王卻知道此事?難道攝政王手中也有把柄嗎?
“王爺何出此言?什麼時候傳聞竟然也能當證據了?不過是道聽途說,也值當拿到朝堂上來說?空口無憑就是汙衊!”
柯啟良不能任由攝政王汙衊詔安侯,雖說詔安侯去了邊關之後,迅速擴張勢力,但獨掌軍權一事,完全是無稽之談。
“誰說本王空口無憑?詔安侯到達邊關之後,先是使計架空了傅將軍,而後大肆排除異己。短短半個月之內,揪出十八名細作,這些人無一不是忠臣良將,他意圖何為?難道是想造反嗎?蒼崖關乃是我國與其他小國的壁壘,他若是起了二心,那我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