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吳秋香有些私心在,但杜塵瀾並不排斥,他在官場上沒什麼人脈,吳秋香這麼年輕就中了秀才,將來入仕的機會很大。
他也需要助力,吳秋香為人正直,倒是個合適的人選。
杜塵瀾回到院子,剛解開脖頸間的盤扣,就聽見外院孫管事的聲音。
“少爺!孫管事來了,說是宮裡來人了!”惜春也顧不得避諱,匆匆進了裡間向杜塵瀾稟報道。
杜塵瀾聞言就是一愣,宮裡來人?
“可有報上名諱?”杜塵瀾立刻將盤扣都解開,又開始解起了腰帶。
“說是御書房當差的四喜公公,此刻老太爺已經趕去招待了,您快著些吧!”惜春看了一眼杜塵瀾,發現杜塵瀾正在脫外裳,不禁臉上一紅。
四喜?杜塵瀾明白四喜來必然是召自己入宮的,他當然要換上官服了。
“你去和守月說一聲,讓他替我準備一份厚禮,送去安府,表達歉意,我應該是來不及趕過去了。”
杜塵瀾算了算時辰,這一去不到兩個時辰回不來,還是派人去致歉一聲為好。
“是!”惜春將掛在一旁的官服拿了過來,上前幫著杜塵瀾穿戴,平日裡這些事都是四少爺自己做的。
......
“皇上!您龍體未愈,怎可再如此操勞?”周綿見著皇上正擰眉注視著眼前的奏摺,不禁心疼地道。
昨兒皇上去芳華殿請安,不想竟突然暈倒,恰好梁院判就在芳華殿,否則皇上要是出了什麼差池,他可吃不了兜著走。
“朕已經痊癒,無礙!你去看看,杜愛卿來了嗎?”皇上覺得周綿有些聒噪,忍不住要將周綿遣出去。
周綿也不是不懂眼色,見狀也只好嘆了口氣,領命出了御書房。
皇上見著周綿出了御書房,這才放下手中的奏摺,開始思量起來。
昨兒母后帶著梁院判去了芳華殿要為聖母診脈,他覺得蹊蹺,且看聖母臉色大變,便知這裡頭必定有文章。
然而母后步步緊逼,聖母卻十分抗拒,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能讓母后得逞。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聖母畢竟是他的生母,總不會害他,而母后就不同了。
因此,在雙方僵持之時,他才想出了個主意。
他的突然暈倒,將在場之人都嚇了一大跳。芳華殿亂成一團,母后帶去的梁院判自然得先替他診脈。
他平日裡身子便有些虧損,也不知梁院判是沒診斷出,還是故意隱瞞,反正沒拆穿他,好歹昨兒將此事給矇混了過去。
只是事後他卻一直在琢磨,聯想到聖母說要去珞葉寺小住之事,他總覺得聖母有事在瞞著他。
他皺眉凝思,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不!這絕不可能!聖母怎會做出這種事來?絕不可能。
這裡是深宮,除了他和暗衛,根本無外男。聖母根本沒機會接觸外男,又怎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皇上連連搖頭,他不願意相信。但又想到這母后特地帶了梁院判過去,難道不是聖母想隱瞞什麼病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