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菁拿帕子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珠,臉上滿是感慨。
啊?杜塵瀾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說得好像之前他們關係多親近似的。沒想到這位姑母也是個臉皮厚的,反正這番話,不知道杜菁自己說得膈不膈應。
杜塵瀾無奈,再這麼下去,也不知杜菁要和他拉扯到什麼時候。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錢氏。
“嗐!”錢氏望著杜塵瀾看向自己的眼神,心下暗笑。不過這大姑子一來就提醒瀾哥兒不是三房血脈,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母親,這州哥兒不知何時回府啊?可是使人傳信兒過來了?”錢氏突然出聲,打斷了杜菁與杜塵瀾的對話。
閔氏正被大姑子這拜高踩低的模樣給噁心到了,那親熱勁兒,彷彿杜塵瀾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
聽得錢氏的話,不禁搶在了老太太前面說道:“啊!剛才已經使人去請了,許是馬上就回府了。”
說到州哥兒,老二家的不在,這州哥兒也不知在外做什麼名堂,常常不回府。
“老太太!四少爺來了!”
杜塵瀾剛剛坐下,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只得起身,既然人到齊了,那就得去花廳用飯食了。
“今日你大姑來了,咱們晚上辦家宴!”錢氏朝著杜塵瀾簡單解釋了一句,杜塵瀾早就猜到了,於是便點了點頭。
“老太太!老太爺已經先行去花廳了,命少爺們不必特地去鶴雲居請安!”此刻芳枝與杜海州前後腳進了屋子,等杜海州請安之後,才向老太太稟報道。
杜海州看了杜塵瀾一眼,立刻笑著向他走了過去。
“小五這段時日可是忙碌得很,每日去翰林院應卯,為兄總是與你錯過。”杜海州心中打著小九九,於是語氣也比之前親暱了不少。
杜塵瀾無奈,這一家子的都是戲精。杜海州雖不算與他撕破臉皮,但他二人的關係屬實差得很,然而對方居然還能一次一次地貼上來,也是能屈能伸了。
他覺得這次杜海州必定又是想算計他,否則不會一來就和他套近乎。
“去翰林院應卯較為早一些,四哥也不常回府,咱們確實不容易碰上。”杜塵瀾邊走,邊和杜海州隨意敷衍了幾句。
杜海州聞言臉色瞬間一沉,這是說他不能早起?他一個讀書人,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以為他是個懶惰、不思進取的性子?
他嘴角勉強扯了扯,今兒有事兒,不然他也不會與杜塵瀾套近乎。
“咱們兄弟也好久沒聚聚了,聽說你明日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