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塵瀾搖了搖頭,“你們將她帶來之時,可有人看見?”
“不曾!她倒是跑得挺快,在南城一家棺材鋪子旁邊躲著呢!”
棺材鋪子那地兒,一般人都不願意多待。再者,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棺材鋪子又開得僻靜,還早就收鋪子了,根本連個路過的人都不會有。
“不過當時她在咱們府角門處糾纏,可是有不少人看見了。”洗月突然想起此事,心中有些擔憂。
“無妨!”杜塵瀾自然不會忘了此事,當時孫娘已經離開了,那些人也沒認出是孫娘。不過是躲藏幾日,找個隱蔽的地方,將孫娘看管起來就成。
再者他還有些私心,若是事情有變,那將孫娘掌握在自己手上,總好過讓別人抓住他們的把柄。
“兩日後的船,你不能坐了,那些人一定會在那候著,你去就是自投羅網。”
杜塵瀾想了想,覺得還是將孫娘送到其他地方藏著。等過上幾日,風聲過後,再將孫娘送去相鄰的州府去坐船,或是先乘坐馬車,這才更穩妥些。
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但不會現在將此事告知孫娘。讓這婦人受些驚嚇也挺好的,省得對方不老實。
“那怎麼辦吶?這位大人,你是朝廷命官,你可得救救我啊!”孫娘真的慌了,若是不能坐船,她豈不是要一直留在京城?京城可待不得啊!
“那得看你的誠意了,說吧!這位姑娘是個什麼來歷?你如何與她相識的?”杜塵瀾將畫像扔到了孫娘面前,他的耐性就快要耗盡了。
“其實這姑娘我真認不得,她就是在我手上買了一回藥。”孫娘嘆了一聲,再一次感嘆,人真的不可貪心。
“什麼藥?她是如何找到你的?”杜塵瀾追問道。
“避子湯!”孫娘小聲地回道。
洗月他們立時抓了抓後腦勺,他們還沒成親呢!聽著怪不好意思的。
杜塵瀾震驚不已,孝敏太后身邊的女官去買避子湯?可身為太后身邊的女官,如何會與他人有染?
宮裡除了皇上,便都是宮女和內侍,宮女是絕對接觸不到外男的。若是被皇上臨幸,那也不可能私自服用避子湯,更不可能連個名分都沒有。
再者,除非是太后所賜,否則太后身邊的宮女,皇上絕不會輕易去染指。
杜塵瀾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若是此事當真如此,那外頭正在搜尋孫孃的暗衛,便能猜出幕後之人的身份了。
孫娘見屋內之人都不吭聲,她打量了一眼在場的人,見都是小子,且還年歲不大,就連眼前這位被稱為大人的,臉上還帶著稚嫩,就以為他們不明白這避子湯的功效。
她嘴裡嘀咕了一句,分明都是毛頭小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大人,朝中有這麼點年歲的大人嗎?反正之前她是沒聽說過的。
“這避子湯啊!就是行房事前服用的湯藥,避免懷有子嗣的。”
杜塵瀾輕咳了一聲,“你將當時的情形詳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