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能重創皇帝和廖氏,還能解決了攝政王,簡直是一舉兩得。這紀氏的江山,豈容血統不純之人染指?
查氏非要跟著來,不就是想查出廖氏與攝政王通姦的罪證嗎?
“不可能!廖氏一定與他見過了,哀家敢肯定。”查氏感到十分憋屈,明明知道真相,卻無法道出。
“可咱們並未得到任何證據,他們實在太隱蔽了,即便派人跟蹤,也無濟於事,最後只能無功而返。”楊嬤嬤豈能不知廖氏可疑?然而廖氏如此精明,實在不好對付。
“廖氏可真精明吶!她心機太深,向來會使手段,否則當年也不會將皇上和攝政王迷得五迷三道的。在這寺廟之中,還是先帝的忌日,她竟是如此放浪形骸,這小蹄子果真一日也離不得男子。”
查氏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再多派些人手去跟著,勢必要抓到他們通姦的證據。”
楊嬤嬤連忙應下,門外卻傳來了女官拂曉的聲音。
“娘娘!”拂曉說著,人已經進了屋子,臉上卻帶著興奮之色。
“奴婢查到一件事,對咱們來說是個好訊息,你一定想不到。”拂曉進了屋子,便興高采烈地說道。
查氏經剛才一事,情緒不高,但依舊疑惑地問道:“何時讓你如此高興?”
“您之前不是一直派人找那邊的證據嗎?您猜奴婢今兒個看到了什麼?”拂曉高興地昏了頭,失了往日的察言觀色。
楊嬤嬤朝著拂曉打了個眼色,剛才娘娘還發了一通火,你這會兒拿喬,不是上趕著捱罵嗎?
“嗐!快說了吧!可將老奴都急死了!”
拂曉這才注意到自家娘娘神色有些不耐,而楊嬤嬤也是神色肅穆,她頓時不敢再賣關子。
“將才奴婢去廚房,想給娘娘燉一碗銀耳蓮子羹,誰想一去就碰上了近身伺候孝敏太后娘娘的女官碧柔。”
碧柔與拂曉是同一品級,都是女官,然而廖氏平日裡也不出來走動,因此她二人便不相熟。
“奴婢去的時候,她正將藥渣從藥罐子裡拿出來,倒入了一個布包中。奴婢瞧她神色有些可疑,便躲在了一旁觀察。只見她鬼鬼祟祟的,還私下打量,生怕給人瞧見似的。奴婢見著她將藥渣包好放回食盒中,還用一隻大碗扣住了剛熬好的湯藥,接著便著急忙慌地回去廂房了。”
“聽聞這兩日孝敏太后頭風發作,許是在煎藥?這也不甚奇怪。不過咱們院子裡有小泥爐,為何要去大廚房煎藥?這就有些古怪了。也難怪之前聽聞孝敏太后身子不適,卻不曾煎藥,老奴還以為她隨身帶著藥丸子呢!”
楊嬤嬤有些疑惑,其中有兩點可疑之處。小泥爐雖火力不大,不能做羹湯等吃食,但煎個藥還是成的。藥材多數都要用小火煨上,小泥爐正合適,何必捨近求遠?
“咱們的廂房離得這麼近,難道是不想讓咱們知道?”慈寧太后靈光一閃,突然來了興致。
“若是治頭眩之症的藥材,為何又要將藥渣都倒走?”她越發覺得有些可疑,心中狂跳起來。
“其實當時她還未蓋上大碗之時,奴婢似乎聞到了一股藏紅花的味道。可她動作太快,奴婢又離得遠,只感覺隱隱約約,也不能確定。”拂曉有些苦惱,但又覺得此事實在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