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妃,這書房我還來不得了?此刻也無人議事,王爺也在此,如何來不得?王爺也太見外了吧?”王妃一進屋子,便四處打量了一番,隨後將視線投向攝政王。
“書房重地,多是朝堂公文,女子不入外書房,這是規矩。”攝政王壓制著怒氣,王妃的性子,總是讓他望而卻步。
平心而論,王妃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羊脂玉般的肌膚,在微黃的燭光下泛著柔光,如鏡中貌,讓人瞧不真切。
臻首娥眉,美目流睇而橫生秋波,一舉一動都嫵媚動人。當然,這得忽略美人驕縱的性子。
昭和世子肖母,在杜塵瀾還未到京城之時,就以容貌昳麗在京城聞名。可想而知,王妃的確美貌非常。
攝政王望著王妃平滑細膩的肌膚,不禁感慨,歲月似乎對美人格外優待,他竟是未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一絲歲月留下的痕跡。
他的思緒忍不住飄飛,不知多年未見,那人是否也如之前一般美貌。
“這幾日王爺一直心神不寧,妾身便擔憂王爺為了差事,而傷了自個兒的身子。聽說您到現在還未曾歇下,便前來勸告一番,王爺何故對妾身冷淡如斯?”
王妃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但來之前田媽媽就再三叮囑過,莫要與王爺起爭執。王爺有半個月都未宿在正房,就連那些個妾室也在私下裡嘲諷她,這讓她怎能坐得住?
將才她沒忍住自己的脾氣,差點與王爺又起了爭執。這會兒她見王爺已經十分不耐,只得軟了下來。王爺一向吃軟不知硬,她先小意奉承一番再說。
王妃背過身去,拿帕子抹了抹眼淚。
果然,她這麼一說,攝政王的臉色便比之前緩和了不少。美人垂淚,自然惹人憐惜。
“這段時日朝中諸事繁忙,本王一直宿在書房,也是冷落了你。”
沒了平日裡這般張牙舞爪的模樣,攝政王也軟下了心腸。終究是自己的王妃,前段時日他不是宿在書房,就是去了妾室的院子,這府裡怕是又起了風言風語。
王妃心裡便是一陣膈應,宿在書房,王爺竟能睜著眼說瞎話。這段時日除了正房,王府裡的側妃和妾室可都是雨露均霑。
攝政王起身,上前擁住了王妃,輕聲安慰道:“今兒怎地還哭起來了?”
王妃轉身,用哭紅了的雙眼看向攝政王,她的眼尾上挑,又淚眼朦朧,紅唇輕啟,讓攝政王不禁有些情動。
此刻,他倒是將暗格中的書信給拋在了腦後。
次日辰時初,杜塵瀾剛用過朝食,穿戴好,便準備去吏部核辦。等今日領了牙牌和官印等,他就是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了。
“表姑娘那兒,你多派些人手送她過去莊子。母親那裡我已經提前說過此事,她應允了。”杜塵瀾剛爬上馬車,便想到了此事,於是對守月吩咐道。
“是!天一他們的傷勢只怕還要休養幾日,等痊癒之後,小人再將他們送來吧!”守月恭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