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剛才少爺帶著幾人騎馬急匆匆出門了,門房見他們身上都揹著包袱,猜測是要出遠門。”
金媽媽剛才不在屋內,因此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覺得少爺走得匆忙,也不知有沒有和太太報備。
再者少爺出遠門行禮太多,一般都是坐馬車。像這般只背了個包袱的,還是頭一次。
錢氏立刻騰地站起身,急切地喊道:“快!快叫人攔住他們,叫人去追!”
金媽媽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也快速跑了出去,打算派人去追人了。
錢氏有些恍惚,她還沒考慮好,瀾哥兒是看出她的猶豫了吧?深深嘆息了一聲,錢氏知道這事兒不應該怪瀾哥兒,畢竟誰也不預料不到。
且這些人都好好的,只有老爺失蹤了,這事兒怎麼想都透著蹊蹺。他們關心則亂,剛才她還衝著瀾哥兒發了頓脾氣,此刻瀾哥兒心中必定不好受。
然而,她慌得六神無主,當時也沒想這麼多。只能說,人非聖賢,她和瀾哥兒都是有七情六慾之人。
杜塵瀾並沒有立刻去邊關,而是繞道去了童掌櫃的書齋。去邊關需要路引,按照常理,要辦路引需要好幾日。
但杜塵瀾心中焦急,便請了童掌櫃幫忙。因此事童掌櫃也牽扯其中,雖不是他的錯,但若不是他引薦了那藥商,也就不會有這事兒了。於是,他對此事也十分上心。
答應了杜塵瀾一應事物都辦好,杜塵瀾去如意書齋拿了路引,再帶上他的舉人文書和銀票,這才出發趕赴邊關。
幾匹駿馬賓士在剛下過雨後的官道上,一路飛濺起了不少泥水。
“少爺!天色暗了,今兒晚上無星月,怕是趕路不便,咱們還是找戶人家借住一晚吧!”洗月策馬上前,向著杜塵瀾提議道。
杜塵瀾勒住了馬的韁繩,抬頭看了看天色,此刻已經是灰濛濛的了。等天完全黑下來,他們就算舉著火把也是多有不便,馬兒不認路,容易走錯。
這是杜塵瀾他們前往邊關的第五日了,前幾日月色好,杜塵瀾舉著火把也能勉強趕路。
但晚上終究比不得白日,所以趕路要慢些。騎馬也比不得馬車可掛燈籠,得一直舉著火把。時間長了,肯定吃不消。
這幾日的奔波,讓杜塵瀾多少有些疲憊了。再看身後的天字輩幾人和洗月他們,個個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沒精打采的。
杜塵瀾四處張望了一番,發現他們剛路過了一個小村落。
“回頭,去那村子裡借住一宿!”杜塵瀾掉轉馬頭,大夥兒這幾日都累得夠嗆,晚上又在荒郊野外露宿,一日只睡兩個多時辰,鐵打的人都吃不消。
天九他們面色一鬆,都長舒了一口氣。
杜塵瀾策馬向著村落奔去,剛一進村,他便察覺這村裡安靜得很。
這裡臨近官道,但離鎮子和縣城很遠,村落小。若是要買物事兒,估計都得去集市。
古代睡得早,尤其是尋常百姓,為了節省油燈,這個時辰,怕是都睡下了。
杜塵瀾翻身下馬,牽著馬走進村子。他們剛才策馬而入,按理說,離村口近的人家必定是會聽到動靜的。然而這都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出來。
“少爺!他們都睡下了?”守月很是疑惑,於是也翻身下馬,朝著杜塵瀾問道。
杜塵瀾搖了搖頭,“洗月,你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