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了這麼多,你還是沒說兇手是誰!”
李洪光心中對杜塵瀾逃離此地有些不爽,於是便打算讓杜塵瀾指一名兇手出來。如今杜塵瀾脫身了,他卻無法交代。
“聽聞狀元郎也有武藝在身,而那宮女最後一此見的人就是你。當時你二人在一起,她被謀害,那你的嫌疑不是最大嗎?本官倒是覺得,還是你最可疑。只是你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逃脫,這才有機會在這裡大放厥詞。”
王靜說完,轉身又看向萬煜銘。
“世子爺,您想啊!您見到他之時,已經是如廁之後兩刻鐘之外了。在這期間,他完全有可能犯案。”
王進抓住一切機會,也要將罪名按在杜塵瀾頭上。
“王大人,那您又如何解釋婉嬪的死?學生今日參加恩榮宴才進的宮,去了宴廳之後,除去此次如廁之外,並未出過宴廳。您說的兩刻鐘之內,那學生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去後宮將婉嬪擄來這裡嗎?”
杜塵瀾眼中滿是冷意,此人竟然還未放棄陷害於他。
他諷刺地笑了笑,而後接著道:“學生身上可沒什麼令牌,光天化日之下,能從後宮劫走一名嬪妃,難道這宮中的侍衛都是擺設?學生對宮中的地形可不熟悉,根本不知婉嬪住在何處,您的說法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誰說要你親自去劫?你若與人裡應外合,合謀犯下此事,也是極有可能的。”
王進臉色一沉,即刻反駁道。
杜塵瀾突然笑了起來,他望向王進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戲謔。
“您不覺得您說的話漏洞百出嗎?學生為何要進後宮將婉嬪擄來?學生與宛平素不相識,更不知後宮還有這號人物,將她路來的目的為何?難道僅僅是見色起意?可學生從未見過他,哪裡來的見色起意?”
萬煜銘皺了皺眉頭,他深深看了王進,此人倒是有些可疑。王進,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嫌疑往杜塵瀾身上引,到底是何居心?
他在心中回憶著王進的家世,出身尋常,並非官宦子弟。看來回去之後,還要查查此人,說不定是哪一方的爪牙。
“其實只要用心去查,查到兇手應該不難。首先。去守衛處查從昨日到今日出入的記錄,篩選出可疑人選。若無異常。那便只能從身懷武功之人查起。宮中的禁衛軍和侍衛,從昨日到今日的所有活動軌跡。”
杜塵瀾說到此處,便住了口。剩下的,便不是他能參與的了。
他猜想,此事到最後必定是不了了之。即便查到了什麼,也只會私下處理。
......
“娘娘!那邊傳了訊息過來!”女官拂曉匆匆入了那邊,向著正在對鏡描眉的慈寧太后稟報道。
查太后趕忙放下手中的螺子黛,急切地問道:“如何?可是成事兒了?”
望著查太后起身,走向玫瑰椅,拂曉一臉沉重地搖了搖頭,“娘娘,此事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