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在京城站穩腳跟,日後才能與杜塵瀾一較高下。如今他式微,暫時不得不低頭。
“不過是文會,這裡才子眾多,強出頭也不見得是好事。”杜塵瀾隨意敷衍了杜海州一句,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卻沒打算將機會讓給別人。
他的直覺告訴他,帷幕之後的大儒還是十分重要的。今日國公府舉辦文會,說不得就與此人有關。不管如何,他都要盡力奪得魁首。
杜塵瀾再次看了一眼帷幔,突然腦海中有了個想法。他不禁被自己的想法給驚住了,可隨後他便搖了搖頭,不太可能。
杜海州看了杜塵瀾一眼,真是矯情?之前參加各大文會怎麼沒說要低調?這會兒到了國公府,正是露臉的機會,竟然想放棄?
“小五啊!就是因為今兒這麼多人在,那就更應該出風頭啊!”杜海州不禁恨鐵不成鋼,這位今兒腦子怎地轉不過來?這麼好的機會不能放棄啊!
若非他於詩詞上不甚精通,他就靠自己了,還用得著勸杜塵瀾?
杜塵瀾朝著他笑了笑,並未作答。
杜海州心中忍著怒氣,默唸祖父的話,等他靠上曲國公府,不愁日後沒前程。
一名身穿天青色圓領長袍的男子進了聽雨軒,當看到眾人正在議論紛紛,他不禁皺了皺眉。用視線掃視了一圈花廳內的所有人,目光停在了那如明月般的少年身上。
“那是杜塵瀾?”男子指了指少年的方向,朝著一旁的管事輕聲問道。
“回二少爺,那位正是杜五公子!”劉管事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只希望這位小祖宗過後被再將氣撒在他身上。
曲容翰點了點頭,隨後便入了花廳。
“二弟怎麼到現在才來?”曲容書見著曲容翰進了花廳,立刻抱怨道。
眾人紛紛轉頭,將視線投向了曲容翰。
“曲二公子!”杜塵瀾也隨著眾人站起身,朝著曲容翰行了一禮。
曲容翰回了個禮,“諸位能來赴文會,便是極大的賞光。在下剛才有些要事要辦,耽擱了時辰,還請諸位勿怪。”
杜塵瀾打量了一眼此人,不得不說,這位和曲世子長得有幾分相像,面容清秀,年歲在弱冠之年。看起來溫文爾雅,然而卻笑不達眼底。
眾人行禮寒暄了幾句之後,曲容翰便走至自己的桌案前,隨後竟是朝著杜塵瀾微笑著點了點頭。
此舉落入眾人的眼中,大夥兒又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可認得,那位公子是個什麼來頭,長得倒是俊俏。不過,曲二公子似乎與他相熟?”一名身穿黛色交領長袍的少年好奇地朝著身邊之人問道。
“他你都不認得?這不就是杜塵瀾嗎?此子的名號就連朝廷官員都有所耳聞,我父親就對他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