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塵瀾轉身坐下,隨後嘲諷一笑,“這才是談事兒的態度!”
塞旱也冷哼一聲,待會兒他倒要看看,杜塵瀾是否還笑得出來。
......
“錢太太!此事恕鄙人無可奉告!”童掌櫃搖了搖頭,他怎麼同意此事?
“童掌櫃,你與瀾哥兒也是多年的交情了,還請童掌櫃看在瀾哥兒的份上,相助一二。”錢氏放下茶碗,一臉哀求地道。
“錢太太,可此事實在太過犯險。你一個女子,即便知道了路線,又如何去得了邊關?杜公子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既來了書信報平安,那便無事。就算他如今他遇到了難處,你去了邊關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待在靖原府,打理好家業,不給他們拖後腿。”童掌櫃無奈地說道。
他前段時日因杜淳楓失蹤之事,在靖原府耽擱了幾日。這會兒江面冰封,他暫且還回不了京城。
昨兒錢氏突然來尋他,請他照應杜氏三房的生意,並向他求得杜塵瀾去邊關的路線圖。
童掌櫃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錢氏乃一介女流,竟然也敢去邊關。就連杜淳楓去邊關,身邊還帶了這麼多人,且還有他們商隊照應。
錢氏一個女子,中途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可如何是好?他該如何向杜塵瀾交代?
昨日他一口回絕,今日沒想到錢氏又來糾纏。
“如今老爺不知所蹤,瀾哥兒去了邊關之後,才來了一封書信,這讓我怎能放心得下?”錢氏說到此處,不禁悲從中來。
“錢太太,你可仔細想想。原本杜公子就為了杜老爺一事愧疚不已,如今他在邊關也是孤立無援,還得到處打探訊息。先不說你一個女子,是否能扛得住長途跋涉和山匪侵襲,即便你安全到了邊關,你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杜公子。”
童掌櫃抹了一把臉,這婦人也是執拗,非要去邊關。你說你個婦道人家,手無縛雞之力的,去了作甚?
“途中兇險得很,超乎你的想象。上次杜老爺去邊關,還是與咱們商隊同行。咱們商隊光是護衛就有十幾個,同時還請了鏢局。再者,咱們與那些山匪常打交道,自然好說話些。錢太太,你也得為了杜氏三房著想啊!如今三房就只您一個人撐著,您再撂挑子,那等你們回來,只怕三房早就被瓜分完了!”童掌櫃苦口婆心地勸道。
錢氏頓時洩了氣,覺得自己或許是太沖動了,“可我在家裡待著,實在寢食難安!”
童掌櫃嘆了一聲,“鄙人能理解你的感受,但如今您要做的便是將三房打理好,不拖他們後腿才成。”
杜塵瀾和杜淳楓出了茶樓,向著客棧走去。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各懷心事。半晌過後,杜淳楓轉頭看了一眼杜塵瀾,心中滿是愧疚。
“瀾哥兒,你何必要答應他?本就不必顧及我的立場,此事事關重大,不可兒戲。若是日後叫人查出來,恐生禍端。”
杜塵瀾原本正在回憶著剛才之事,這會兒立刻回過神來。
“父親,這裡是周夷!”杜塵瀾苦笑一聲,即便他能打得過那個叫達爾的和那些個暗衛,但依舊出不了周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