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聽出來了,且看他好似並不意外。不是猜到了,便是知道些他自己與山長之間的淵源。不過,小人瞧著他之前與山長並不相識,應該能排除後者。”
“您的意思是,他已經在懷疑山長了?希望是如此,若是山長當真不願他來書院讀書,那便是想斷他前程吶!咱們正好可利用這一點,讓他為咱們所用。”
這麼好的苗子,他孔德政非要往外推,實在不符合常理。那位不是正抓耳撓腮,缺人使喚嗎?孔德政這次怎麼捨得放手了?難道當真與杜塵瀾的父母有過節?
“此子不好對付,要想拉攏他,怕是得費一番功夫。但若是將此人引薦給主子,必然能得主子看重。將來他總是要走仕途的,將此人安插在那位身邊,不是更妙?”
沈文韜輕笑出聲,杜塵瀾有些能耐,那位又正求賢若渴,不是個絕佳的機會嗎?
“既然沈先生也這麼覺得,那此子所作時文與策論,老夫就交予主子過目了。”溫昌盛滿意地點了點頭,只要杜塵瀾想要那個名額,就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杜塵瀾帶著洗月和杜淳楓回了客棧,剛走進屋子,便看見了正在收拾行李的守月。
“少爺!”守月見了杜塵瀾進來,臉上便帶了幾分喜色。
“嗯!事兒辦成了吧?”杜塵瀾點了點頭,隨後打量了一眼屋內,發現吳秋香並不在。
“辦妥了,您所料不差,這裡是五千兩銀票。”守月從懷中小心翼翼掏出了五千兩的銀票,遞到了杜塵瀾面前。
“怎麼只有五千兩?”杜塵瀾有些疑惑,但並沒有接過來,而是示意守月將其收好。
“五千兩您還不滿意?這麼多銀票,小人拿著都膽戰心驚的。說來,這次還多虧了習遠,不然小人還真不知有沒有命回來呢!”
守月此刻想起之前的事,還有些後怕。
“習遠的本事不錯,有了他,你還擔心自己的安全?不過,我的賠率竟然這麼低?竟然給了我五成?”
杜塵瀾實在想不通,他這樣一匹黑馬,不是應該賠率很高的嗎?畢竟餘泗霖可是成名已久的神童啊!
“您那篇時文不出,誰還能認識您,那時賭坊裡頭還沒有您的名號呢?等時文一出,您的名號才掛了上去。不過您的賠率為何這麼低,那不是因為大家看好您嘛?您還不滿意?”
他家少爺也是膽大,在去晨鷺書院之前,就已經準備了一千兩的銀票,讓他去找賭坊押注。
他一大早就去了,發現根本沒有他家少爺的名號。而後等了一個多時辰,賭坊才將少爺的名號掛了上去。
他迫不及待地押了一千兩和吳少爺的一百兩,這麼大的手筆,還惹了不少人的注意。還好少爺將習遠借了過來,否則他懷揣著五千兩的銀票,哪裡還能回得來?
習遠在路上擋了好幾撥人,他們在坊市中兜兜轉轉了好幾圈兒,才敢回客棧。
“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有些腦子啊!”杜塵瀾點了點頭,一篇時文一出,竟然只是五成的賠率。這些人,也太看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