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煥恩連忙上前安慰道:“杜老爺別擔心,既然世子回府了,那杜師弟也應該回去了。只是你家府上離這裡稍遠,這會兒怕是訊息還在路上。”
就在杜淳楓焦急萬分之時,剛騎馬回去的洗月又折了回來,“老爺!咱們少爺已經回去了!”
杜淳楓這才鬆了口氣,他轉身向著於煥恩回道:“多謝於大公子幫著搜救,老夫這就回去了。”
“此事當是咱們府上的失禮,請了人來,卻讓客人出了事。該是咱們賠禮道歉才是,您這般感謝,真是叫咱們無地自容了!”
於煥恩搖頭嘆了一聲,本是今日為了試探世子的,誰想到竟然能出這事兒。
就怕王府對他們於氏有了成見,結親的事兒,只怕就要黃了。
攝政王回了王府,剛踏進萬煜銘的院子,便看見一名大夫正在給兒子清理腿上的傷口。
他打量了萬煜銘一眼,還好!除了腿上的傷,身上狼狽些,其餘倒是沒什麼異常。
“父王!”萬煜銘見著自家父王,便覺得有了主心骨,臉上也放鬆了不少。
攝政王沒理會萬煜銘,只對著正在向他行禮的大夫問了一句,“世子的傷勢如何?”
“回王爺!世子爺的腿傷有些嚴重,這是被利刃所傷,傷口較深。即便撒了攏寶齋的傷藥,但中途又多次受損,傷口更深了。剛才在下處理傷口之時,發現最嚴重之處,已經深可見骨。您看,這裡不但傷及皮下,就連血肉都翻了起來。世子當真非一般人,居然一聲未吭。”
“那到底有沒有大礙?”攝政王可不耐煩聽這些,於是打斷了大夫的話。
病患的家屬詢問病情,這些個大夫就總喜歡扯這些有的沒的。說些醫術上的詞兒來顯示自己的醫術高超,其實除了他自己,其他人哪裡聽得懂?又哪裡想聽?
大夫本是想誇讚世子一番,誰想他這一馬匹拍在了馬腿上。
“啊!看著嚴重,其實只要在下開幾副傷藥,再配合每日換藥即可。不過這傷口太深,只怕兩個月內好不了。還好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肉。”
“將傷口包紮好了就出去吧!開了藥,叫下人跟著你去拿藥!”攝政王一揮手,這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大夫這會兒極有眼色,知道人家這是有話要說,連忙點頭哈腰地出了屋子。
“那大夫也不知本事如何,不若請了宮裡的太醫來看看,宮裡的傷藥總比坊間的要好些。”攝政王擔憂地看了一眼嫡子,能死裡逃生也是兒子命大了。
“此事還是不宜太早叫皇上知曉,雖說他早晚會知道,但不是現在!”萬煜銘有些疲憊,這兩日疲於奔波,又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身子有些受不住。
攝政王見兒子腦子還是這般靈敏,倒也放下了心來。
“將當時行刺一事詳細與我說說,最後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杜塵瀾呢?他還活著嗎?”
攝政王這才想起了杜塵瀾,也不知這小子還活著沒。這可是他們計劃中的一個重要人物,若是死了,那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