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還要叫了小輩過來?難道三房是瀾哥兒當家做主?”閔氏鄙夷地看了一眼杜淳楓,老三一貫沒擔當,還真就不如這個兒子。
不過杜塵瀾如此精明,他來了,他們必定討不了好處。
杜塵瀾一進屋子,便發現屋內已經擠了不少人。除了府上的小輩不在,三對夫妻就都在了。
杜塵瀾對著眾人一一行禮,眾人都隨意應和了一聲,接著屋內便靜了下來。一時之間,剛才的爭吵彷彿是人的錯覺。
“瀾哥兒,你過來作甚?”杜淳楓覺得有些奇怪,小輩們都不在,怎麼偏偏瀾哥兒就來了?
“是為父讓他來的!”杜高鶴揚聲說道。
無法,錢氏說了,瀾哥兒不來,此事便不用再談。
“瀾哥兒是我三房的男丁,此事他應當在場。我這個做母親的,被人欺負,他這個作兒子的,難道還能躲在後頭?”錢氏冷硬的聲音又響起,杜塵瀾來了,她也能鬆口氣了。
老爺嘴笨,她與這幾人對話,簡直要氣死。這種事兒還得瀾哥兒來,既有理有據,又能讓人啞無無言。
“母親何事如此憤怒?這裡也無外人,或許是有了誤會,解開了就好!”杜塵瀾疑惑地看了一眼錢氏,而後嘴裡安慰道。
這麼一看,杜塵瀾不禁抽了抽嘴角,錢氏也太誇張了些。這一屋子的人估計險些要被這一頭珠翠給閃瞎了眼,估計仇恨值拉得槓槓的,跟打了雞血似的。
“你知道那五萬兩銀子的事兒,府上有了難處,本就是大夥兒齊心協力,共渡難關。可你祖父他們卻想讓我出了那五萬兩銀子,我哪有五萬兩銀子?將我那鋪子和田地賣了,都不值二萬兩。”
錢氏說著說著,便悲從中來,心中委屈極了,眼眶也漸漸溼潤了起來。
“什麼?讓您拿這五萬兩?這?您會不會誤會了,您的嫁妝哪裡有五萬兩?”杜塵瀾驚撥出聲,接著用不可置信的眼神將在場眾人打量了一番。
杜淳鈞立即迴避了杜塵瀾的視線,輕咳了一聲,端起了面前的茶水。
“這也沒聽說哪家會用兒媳的嫁妝......”杜塵瀾忍不住嘀咕道。
“如今府上有了難處,你母親身為杜家婦,應當盡一份心。”杜高鶴今日是一定要榨出錢氏的銀子的,有了銀子才有底氣,不能將希望都壓在那劉和中身上。
“唉!今日我去求了知府大人,哪知知府大人避不見客。看來此事也是鮮少有人肯相助了,寶豐錢莊背後的勢力不小啊!”
杜淳鈞想了今日的煩心事,他才從知府衙門火急火燎地趕回了家,就被叫來了鶴雲居。
杜塵瀾忍著翻白眼的衝動,知府大人?呵呵!那劉掌櫃這般肆無忌憚,說明背後的靠山極其厲害,知府大人怎麼肯得罪錢莊?再者杜府送給現任知府大人的孝敬,遠遠不如前任。
“這麼說來,那劉和中指不定也不敢得罪,咱們還是得快些籌銀子。錢莊,咱們惹不起。”杜高鶴與杜淳鈞一唱一和,話中的意思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