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塵瀾覺得疑惑的是,不知這易林蔚到底是個什麼來頭,難道真與昭和世子是表兄弟?
若不是身份尊貴,這方氏為何這兩年這般蠻橫?簡直在府城上蹦下跳,另外兩家對上方氏似乎也有幾分忌憚,就連杜氏都是如此。他之前聽父親提起過,方氏依靠的便是庶子方昶。
只是到底是何身份,並沒有風聲傳來,想來來頭不小。不過方氏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些,不知易林蔚對方氏能有多大的情分。
“方氏那兒,你叫人盯著些。既然他能出手第一次,便能出手第二次,輕易不會放棄。最近府城其他幾家也要留心,方氏既然能盯上咱們杜氏,其他兩家也不一定會放過。”
這次的事兒更像試水,若是能借此扳倒杜氏最好。若不能,那就另尋他法。童掌櫃給了他訊息,倒是省了他不少事兒。
守月領了差事出去,此事還得交給顧二。
......
“老爺!那錢莊的劉掌櫃送帖子來了!”田管事進了書房,將帖子遞到了杜高鶴面前。
“劉掌櫃?”杜高鶴有些訝異,那劉掌櫃怎會給他遞帖子?一直與劉掌櫃接觸的便是老二,他身為杜氏的掌舵人,已經很少在外行走。
若那幾個老東西不出現,在外行走的便是嫡出長子。
將帖子接過開啟仔細看了一眼下頭的署名和私章,“劉天河?”
再將視線移了上去,才發現對方竟然請他明日去聚合樓一敘?除了邀他一敘之外,竟是沒了別的隻言片語,難道是篤定他會去赴約?
杜高鶴皺眉,坐在窗前凝思了起來。
老二借出的銀子還未到期,劉掌櫃此舉到底是何意?
“你去將老二叫來!”他抬頭朝著田管事吩咐道。
就在田管事領命,親自去請杜淳岷之時,外出訪友的杜海州終於回府了。
坐著馬車入了杜府,杜海州今日心情不錯。想起那兩位同窗對他有羨慕,甚至是嫉妒,他的心裡就舒爽得很。
這二人便是他在晨鷺書院的同窗,不過因著已經五年期限到了,從去年就離開了晨鷺,而後便在家中待考。
之前書院中還有人酸得很,說是捐監的名額不稀罕,入仕之後走不遠,杜海州為此氣不過還爭吵過幾句。而後眾人見他實在不悅,便也沒再提過。可背地裡會不會嘲諷他,那他也管不著。
這二人是他在書院中處得關係最好的二位,此次前去與二人相聚,這二人對他一陣奉承,言語中的豔羨讓杜海州身心舒暢。為此,在雲景府逗留了好幾日才回來。
一回到府中,杜海州便整理了衣衫,準備去鶴雲居請安。
“祖父!”被許管事領進了書房,杜海州恭敬地行禮道。
“嗯!此次去雲景府倒是待了好幾日,近日天色瞧著有些不對,明兒怕是有大風雪,莫要再往外跑了。靜下心來好好讀書,省得明年去了國子監叫人給比下去。瀾哥兒這幾日就十分消停,可見是靜下心來了,你也不能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