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塵瀾頓時有些驚訝了,這白薇不簡單吶!連這麼隱秘之事都知道?此前府上可從未有過風聲,白薇又是如何知道的?難不成還是杜淳岷親口告訴她的?
“五少爺這是不信?那院子就在南城歩青巷,小兩進的院子十分顯眼,歩青巷也就只有這一個兩進的院子。五少爺不妨派人去打探一番,看看奴婢是否說謊。”
白薇說得一臉篤定,其實杜塵瀾已經信了,白薇沒必要在此事上說謊。
南城歩青巷已經到了城郊,那處住戶,與農戶差不多。只是院子沒那麼寬敞,一戶挨著一戶,有些擁擠。但因為離城中較遠,因此也沒什麼三教九流之人,多是本地住戶。
“就算白薇姑姑所言非虛,但此事只是二伯的風流韻事,與分家有何關係?”杜塵瀾知道白薇的意思,然而老爺子才不會因為這點事兒就分家。
“二爺在外接辦私產已有不少年頭,那外室生的兒子都快六歲了。而六年前,二爺哪裡有這麼多銀子?自然是在鋪子的純利上動了手腳。他與賬房和掌櫃狼狽為奸,可是撈了不少好處。”
杜塵瀾挑眉,“白薇姑姑如何會知道這些?這些都是極其隱秘之事,連二伯母都不一定會知道,二伯會將這些是告訴你嗎?”
白薇的臉色頓時一僵,她深吸了口氣,面對杜塵瀾銳利的眼神,她無所遁形。算了,若是她不說,杜塵瀾是肯定不會信她的。
“因為奴婢與二爺相熟,情......情正濃時,奴婢套了他不少話。不過如今他對奴婢也失了新鮮勁兒,已是好久都沒來找奴婢了。”
白薇到底沒好意思說得太直白,畢竟對面還是個孩子。她支支吾吾的,又小心看了眼杜塵瀾,也不知有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杜塵瀾點頭,他心中自是明白的,之前就已經撞見過兩人卿卿我我了。
“除了那二進的院子,你說二伯勾結賬房和掌櫃的,可有證據?大伯管著所有鋪子的賬簿,每個月都要查賬。若是有不妥,大伯豈會不知?”
貨物的採買都有記錄,都是開的都是雜貨鋪子、布莊,還有一家首飾鋪子。每次賣出去的貨物都有記錄,從中牟利的操作性不大,除非在庫存上動手腳。
而庫房一直都是杜淳岷管著的,有時杜淳鈞會去檢查一番,但也不會仔細盤點。
這是當初老爺子給兩房分配好了的,畢竟杜氏未分家,還在公中。因此,便一個管賬簿和銀子流水,一個管庫房。
至於三房,就是給兩房打下手,做些跑腿的活計。
若是將杜淳岷的事兒暴露出來,長房必定會暴跳如雷。原本為了杜海州攀附貴人一事花了不少銀子,長房已經十分不滿了。此事一旦爆出,長房說不定會藉機提出分家。
畢竟二房如此放肆,長房若是再不分家,血都要被吸乾了。
“這奴婢就不知了,其中細節二爺也沒多言。此事五少爺只管去查,奴婢句句屬實。”白薇已經將知道的都全盤托出,為的便是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