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學子都驚呆了,劉副山長?
“監院可是有何憑據?無憑無據,空口白話就想冤枉好人?”
一道威嚴卻虛弱的聲音在院外響起,眾人立刻回頭去看,這才發覺,原來是正主來了。
“老夫敢這麼說,自然有證據。副山長,你在書院已經數年,即便這些年幾乎都臥病在床,但好歹也是書院的副山長。你枉顧書院的規則,辜負山長對你的信任。”
“那就將你的證據拿出來,休要胡言亂語!”劉和中握拳放在嘴邊猛咳了一聲,身旁一名學子連忙上前扶住。
“看來副山長還在心存僥倖啊!那咱們便去尋山長,將此事給掰扯清楚。”
溫昌盛率先走在了前頭,眾學子面面相覷,連忙跟了上去。本以為是杜塵瀾舞弊,誰想竟然牽扯出了副山長,這真是驚天駭聞吶!
......
光陰轉瞬即逝,一日時間匆匆而過。
杜塵瀾在滄瀾閣交接過後,在兩位學子帶著歉意的目光中離開了此處。
望著杜塵瀾遠去的背影,其中一名學子道:“唉!世事難料啊!之前錯怪了杜小師弟,沒想到此事竟是副山長之過,也算杜塵瀾運氣好,否則這次說不定就叫副山長得逞了。”
“正是!誰能想到副山長竟會做出這種事兒呢?看來山長和監院一早就知道副山長不妥,就等著時機到了,證據確鑿之時,將此人一舉拿下!”
“可陷害杜塵瀾為的是什麼?百思不得其解啊!之前為何從未下手?”這名學子搖頭晃腦,眉宇緊皺,就是想不通。
“這還用問嗎?不就是某人實在忍耐不得,才忍不住下手的嗎?要我說啊!你進了前十,日後科舉上多了些優勢,已經是千載難逢的好事了,為何還要去做這事兒?”
“嫉妒使人失智啊!不過,真是可惜了,副山長沒有供述出此人。只是他不說,咱們就猜不出是誰了?可笑至極!”
“對!可笑他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可見臉皮已經厚成了城牆。雖未指名道姓,但書院中還有誰不知道是他嗎?陷害自己的堂弟,這是何等陰毒啊!”
“唉!人家背後的靠山可不小,咱們還是收斂些。不怕他來明的,就怕他暗中下手。只可惜,如此品性敗壞之人,竟然還要去國子監讀書。”
杜塵瀾走出了書院,與門房於伯道別之後,最後看了書院一眼。
在書院兩年多,他突然還有些不捨。腦海中浮現出孔德政的面容,他不由得搖頭失笑。
這次的事還要多虧了山長,若非得他相助,或許還沒這麼勝利。而劉和中失了副山長之職,可杜海州卻依然在蹦躂。
這劉和中不肯供出是誰,杜塵瀾十分不理解,杜海州就這麼重要嗎?還是這裡頭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深吸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這次叫對方吃了個小小的教訓。算是假借他人之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雖說結果他並不滿意。
此刻杜海州已經坐在了回靖原府的馬車上,他哪裡還有臉待下去?
他在馬車上思忖著,難怪之前副山長叫他別插手此事,看來杜塵瀾背後之人的勢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