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杜海州上前一步,又仔細看了幾遍,這才接受了現實。
杜海州有些失魂落魄地回頭,接著不知想到了什麼,而後快速跑開了。
“這?這是怎麼了?得了癔症了?”眾人莫名其妙,一臉的疑惑。
“怕是接受不了現實吧?他之前就對杜小師弟極為不服,這次杜小師弟又是榜首,他心裡哪兒能舒服?”
一旁有名學子與杜海州住同一間監舍,對杜海州的為人還是有些瞭解的。明明嫉妒杜塵瀾,卻又想表現地大度,其實早就暴露了,偏偏還自以為隱藏地很好。
“在下之前便是如此覺得,只是不好多言,今兒杜師兄是不打算隱藏自己的嫉妒了?也對,明年就要去京城了,自然不必有顧及。”旁人深以為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杜小師弟是榜首又不稀奇,怎麼這次叫他這麼激動?像是大受打擊似的。”
“這不是最後一次了嗎?日後杜小師弟與他同在國子監,身份卻天差地別,心中自然有落差了。”
......
“此人倒是令老夫意外,沒想到他會突然插手。平日裡萬事不管,這次竟是為了讓你聲名受損,連他自己的名聲都顧不得了。”
溫昌盛嘆了口氣,心中盤算著,世子爺不知為何要他將訊息透露給杜塵瀾?
就憑杜塵瀾一介書生,難道還有本事對抗那人及其背後的勢力不成?
“先生口中的那人,難道指的是咱們書院的劉副山長?”杜塵瀾心中百轉千回,本是不確定的,但溫昌盛所言,與副山長倒是符合。
“你怎知?”溫昌盛瞪大了雙眼,劉和中隱藏如此之深,杜塵瀾是如何知道的?
“自是猜的。”杜塵瀾微勾唇角,其實他前段時日已經派人去查過劉和中,倒是查到了些蛛絲馬跡。
只是此人十分小心,不常來書院,與杜海州更是很少接觸。他猜想,這兩位肯定有中間人作為聯絡。
為此,他派人將杜海州身邊日常接觸的人都查了一遍,倒是篩選出兩個可疑的人選。
或許是因為前段時日要迎玉林書院的人來參加比鬥,副山長缺席有些說不過去。因此,這段時日劉和中一直都是住在書院的,直到今日還未出過書院。
而住在杜海州隔壁監舍的一名學子乃是劉和中的遠房侄子,期間去了劉和中的院子幾次。
只是杜塵瀾的人進不了書院,且他買來的人還學藝未精,杜塵瀾是不敢讓他們進書院暗中監視的,尤其是在這般人多的地方。
因此,對於杜海州在書院內的行蹤,杜塵瀾並不能完全掌握。
不過那同窗和杜海州關係甚好,時常一起探討學問。然而那同窗在月考和季考中的名次,比起杜海州都差了不少,這就十分可疑了。
杜海州此人有些清高,對於比他名次差或家境不富裕者,通常都是看不起的。
“猜的?”溫昌盛狐疑地看向杜塵瀾,只是看著杜塵瀾帶笑的臉,他知道杜塵瀾是不打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