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人當真是權貴親信,那咱們杜氏無異於與虎謀皮。老爺子也太不管不顧了,這家業以後是咱們長房繼承。可照老爺子這麼敗下去,等他百年之後,留給咱們長房的還有什麼?”
閔氏一想到三萬兩銀子,就覺得呼吸都不太順暢起來。
“等明年再看吧!明年,不見兔子不撒鷹。”杜淳鈞想起老爺子的執拗,也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哼!你看州哥兒那樣子,像是能挑大樑的嗎?要我說,他連杜塵瀾都不如。指望他,那還不如指望杜塵瀾。”
閔氏冷哼一聲,自從知曉杜海州在書院的真實成績之後,閔氏便一直對他頗有微詞。
“這怎麼說的?州哥兒日後考個舉人進士還是能的吧?好歹也是晨鷺書院的,且每次都在前一百名以內,算是不錯了。他杜塵瀾再好,也只是咱們杜氏的嗣子,能與咱們一條心?”
說到杜塵瀾,杜淳鈞又是一肚子的火氣。這兩年三房翅膀硬了,就連老三都不如以前這般聽話了。
“如今府上的好處都叫二房給得了,咱們長房都成什麼了?老爺為何之前不與我說,我還能回孃家想想法子,讓我爹找些人脈,探探那人的虛實。”
閔氏只要一想起秦氏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就氣得腦仁兒都疼。
“得了吧!你爹不在背後算計杜氏,已經是難得了。”杜淳鈞嗤之以鼻,那老丈人簡直就是六親不認的老東西。
若說杜氏有了危機,那第一個落井下石的,說不得就是閔氏。
“你好歹也是他的女婿,他難道還會害我們不成?”
“成了,這事兒不必再提,索性明年就能見分曉。”杜淳鈞不欲與婦人多糾纏,多說無益。
“老爺!你說老三媳婦那鋪子,到底一年能賺多少銀子?”閔氏眼珠一轉,這兩年來三房的吃穿用度,還有錢氏的首飾,與之前想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她的眼睛可不瞎,這得是賺了多少銀子?
說到花粉鋪子,杜淳鈞的臉色也變得微妙起來。他眼中帶著幾分羨慕和嫉妒,迅速在心中計算著錢氏今年的純利。
“比咱們府上一年的純利少不了多少!沒想到她一個小小的花粉鋪子,竟然也能賺到這麼多銀子。”杜海州感慨萬千,錢氏倒是做買賣的一把好手。
“這麼多?”閔氏震驚了,臉上還有一些扭曲。
“上次父親想從她的鋪子裡採買,她死活不肯同意,這是見不得咱們杜氏好吧?”
閔氏覺得自己都快要嫉妒瘋了,這麼多銀子,也難怪錢氏每日裡跟個花孔雀似的,頭上插那麼多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