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信放下,看著杜塵瀾那日提出的策論,皇上無比震驚。若說之前還有些猶豫,這一刻皇上倒是下定了決心。
“萬煜銘最近有何異常?”皇上覺得杜塵瀾還小,此事倒是可以先放放。目前最重要的,便是看住了萬煜銘。
不愧是攝政王的嫡子,從小帶在身邊親自教養的。如今的萬煜銘,城府之深,比起攝政王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去了趟晨鷺書院之後,便回了京城王府。最近幾日似是結交了些不三不四之人,整日裡花天酒地,放浪形骸。”
皇上冷哼一聲,“繼續盯著他,此子雖然是個好色之徒,但城府不小。”
看來這萬煜銘是真打算拉攏杜塵瀾了,還特地去了一趟河通府。
......
“杜小師弟,這裡有你府上託人送來的書信!”一名學子見杜塵瀾剛出了書舍,連忙上前將書信塞在了他的手中。
“多謝師兄!”杜塵瀾有些高興,未等仔細看,便收拾了書箱,回了監舍。
剛從懷中拿出書信,卻發現上頭的字兒並非是杜淳楓的筆跡。他再仔細一看,這字頗有些狂雋,且還十分眼熟。
呵!他冷笑一聲,杜海州也就只能想到搬出老爺子來壓制自己了。
將信函開啟,杜塵瀾大致瀏覽了一遍,便將其放在了一旁。
洋洋灑灑寫了三張紙,真情實感地關心是沒有的,多的便是描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家族利益,最後又繞到了貢生名額上。
縱使心中再厭惡,他還是得回信婉拒。
......
萬煜銘帶著一身酒氣回了王府,還未進院子,便被攝政王請了過去。
“銘哥兒,你看看這封信函,簡直是精彩絕倫!”攝政王未等顧及萬煜銘的臉色,先是將幾張紙甩在了萬煜銘面前。
萬煜銘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這是?”
攝政王嘴角扯上了一抹笑容,這是老天都在助他。當年錯過的東西,他是定然要拿回來的。
“這?沒想到他竟然有這般離奇的身世,原先見他便覺得與眾不同。也難怪,若說是這般身份,就能說得通了。”
萬煜銘看完這封書信,此刻腦子裡頓時清醒了,實在有些意外杜塵瀾的真實身份。
“這不正中咱們下懷嗎?只要他去了皇上身邊,便是一枚重要的棋子。”攝政王臉上滿是算計,這枚棋子實在再何時不過了。
“父王所言甚是,他若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必然能成為捅向皇上的利刃。”萬煜銘覺得這是一個大驚喜,只是隨後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不!不能叫他現在就知道,如今可不是好時機,等他入了朝堂之後再說。”萬煜銘立刻提出反對,少年人便是這麼沉不住氣。
“可皇上也會查他的出身,若是查出了這些,杜塵瀾便沒了用處。畢竟咱們能查到的,皇上自然也能。”萬煜銘覺得不太樂觀,此事有些太過冒險,甚至會有所牽連。
“因此,咱們當然要助他一臂之力了。這個秘密還不到公開的時候,當然得藏著捂著。當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