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白薇的意思,好似是想讓杜淳岷助她離開杜氏。而二老爺似乎對她並不上心,哦!或許時日太長了,沒了新鮮感。
那之前白薇對他示好,會不會正是因為此事?此女精明得很,杜淳岷對她的態度,她不會不知。他這裡,多半是另一條退路罷了!
不過這白薇似乎對老爺子的恨意挺大的,之前說到老爺子時,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是證明。
剛進了院子,洗月就上來稟報,“少爺!河通府來信了!”
“哦!”杜塵瀾立刻精神一振,將剛才的事兒拋諸腦後。
可待看過手中的紙條之後,杜塵瀾卻有皺緊了眉頭,“離開了?”
怎麼會這麼巧?按理來說,之前醫館那小童親口說過,要連抓幾日的藥,怎麼可能突然就要離開?
難道說察覺到了什麼,這才匆忙離開?既然是抓傷藥,那家中必然有人受傷,且從抓藥的天數來看,傷得還不輕。
既然傷了,那趕路便多有不便。到底什麼事,讓他們不顧傷情,這麼快就要離開河通府?
這紙條上寫得有十分簡潔,不過寥寥數語,就連這戶人家的來歷都沒解釋清楚。
杜塵瀾頓時起了疑心,此事是交給顧二去辦的,顧二辦事向來妥帖,為何這次卻只有這隻言片語,並未解釋其中細節?
將紙條拋進了炭盆,看著火舌瞬間舔了上去,杜塵瀾心中開始思忖。
“少爺!太太給你又做了兩身長襖,還有一件兒外頭的斗篷,這加了狐狸毛就是暖和!”惜春剛從上房回來,後頭還跟著兩個抬箱子的婆子。
“我的衣裳已經夠穿了,反正在書院都是穿書院常服,做多了也是浪費。到明年,也不一定能穿得上了。”
如今三房寬裕了,錢氏在吃穿上倒是捨得。
“奴婢見過五少爺!”這兩個僕婦只是粗使婆子,惜春叫來給幫忙搬箱子的。
“嗯!”杜塵瀾點了點頭,明日就要啟程回書院,這行李帶多了,路上倒是增添了許多不便。
兩個粗使婆子接了賞錢,立刻將好聽的奉承話說了一籮筐,點頭哈腰地出了院子。
惜秋冷哼一聲,“不過都是捧高踩低的小人!”
惜春聞言也有些感慨,兩年前這些人見了她們三房的下人,哪裡給過好臉色?
如今三房有了銀子,少爺又在晨鷺書院讀書,這些人每次見了她們,那都是笑臉相迎,可見都是趨炎附勢之輩。
幾日時光不過是轉瞬即逝,杜塵瀾在府上歇了幾日,便趕在玉林書院來之前,回到了河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