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狐女與書生也算是一對苦命鴛鴦了,不能在一起,每每只能牽腸掛肚。最後書生鬱鬱而終,狐女被天道打成原形,一隻狐孤零零地活在世上,簡直是慘絕人寰。”
錢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這是什麼悽美的男女之情?這世上男子皆薄倖,沒想到這書生竟還是個痴情種。
錢氏看完這個故事,心中頓時像壓了一塊大石一般,悲傷地喘不過氣來。
“不覺冬又至,牽絲比夢長!這兩句,寫得很是傷感,卻也唯美幽怨!唉!”錢氏平日裡性子再剛硬,但她也不乏女子溫柔細膩的一面。
哈?杜塵瀾哭笑不得,這就是他想出來的一個老掉牙的小故事,用不著這麼真情實感吧?
“不過是個故事而已,怎麼還哭上了?”杜淳楓也是不能理解,女子也太多愁善感了些。
錢氏被說的不好意思,一抬眼,見父子二人都一臉無語地看著她,她立刻火上心頭。
“世間男子皆薄倖,你們男子哪裡能明白女子的苦楚?這書生也算是個痴情的,二人相互愛慕,奈何人妖殊途,真是令人扼腕!”錢氏想起小冊子上的書生,又看了這對父子一眼,對這兩人哪兒都瞧不順眼了。
“說明人妖殊途沒有好下場,這些就是個話本子,當真害人不淺吶!”杜淳楓也是有感而發,男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一生只守一人,難吶!
“哼!你當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錢氏立刻怒目相對,嚯地從椅子上站起。
杜塵瀾見狀,連忙打斷了兩人的爭執,“母親不妨點上一顆聞聞,必讓您回味無窮!”
錢氏立刻對薰香來了興致,她將瓶塞開啟,輕輕嗅了嗅,隱隱聞到一絲甜味。
“這香味好似與名字並不符合啊!”錢氏有些疑惑,怎麼著也不能是這個味兒啊!
“您點了就知道了,這香味分了層次的。”杜塵瀾站起身,準備先去杜高鶴那兒請安。
......
“怎麼樣?是個什麼來頭?”顧二看著趕來的天一,知道這是打聽到了訊息。
“那是一家三口,這對夫妻只有這麼個閨女。那閨女今年芳齡十二,名杜沁蘭。一家子是三年前從外地來的,之前的來歷不可考。據說去過許多地方,咱們也查不出什麼,好似將來歷捂著藏著似的。”
天一也十分鬱悶,這頭一次辦差事,心中難免忐忑,就怕主子會覺得他辦事不利。
“家中父母是做何營生的?”顧二皺了皺眉,打探到的訊息太少了。
“那家的男主人每天在碼頭上給人扛包,幾天前,被別人扛著的木箱砸了腿,如今正在家中休養。那藥材,約莫就是抓給他的。”
顧二聞言眉頭差點打成了死結,“就這些?”
“是!”天一遲疑地道:“他們一家子很少與鄰里接觸,總之在這些鄰里看來,這一家子都孤僻得很。”
“可有將這三人的畫像給畫下來?”杜塵瀾遠在靖原府,還是準備齊全些得好。
“這?您也不是不知,咱們都是粗人一個,哪裡會畫畫兒?”天一嘆了口氣,這第一次做任務,怕是連顧二哥都不滿意。
“等等,你剛才說姓杜?”顧二這才想起剛才天一提到了這個姓氏,少爺不也姓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