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財於地,而取法於天。富國之本,在於農桑......”
“怎麼?你也想放棄守擂?”溫昌盛有些惱了,哪怕你寫得文不對題,胡寫一通,也比主動放棄要好。
“還有誰?若是不願接的,自動離席!”孔德政冷眼望去,這些人到底怎麼入得晨鷺書院?之前的考卷,他也看過,除了前三,其他人雖說並沒有多出彩的地方,但也還算入得眼。
孔德政剛說完,便呼啦啦又站起了幾人。
“學生談鬱維願一試!”談鬱維從書案前站起,雖說這策論不是院考的內容,但他之前倒是學過一點。
他不信杜塵瀾小小年紀,就能做出多精彩的策論。時文畢竟脫離不了四書五經,但策論不同,它議論的是時政。
“好!這便開始吧!”孔德政面色稍緩,他也知道,這些人不能與已經在書院中學習多年的學子相比。
但若是連下場的勇氣都沒有,日後真正的科舉又該如何?這才是讓他失望之處。
所有科舉試能一次過之人,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厚積薄發。多下場幾次,累積了經驗和學識。而這些人,若是第一次沒過,那日後還有信心能考第二次嗎?
更何況他們皆認為不管守擂成不成功,反正也不可能被書院淘汰。因此,這些人就更不可能冒險了。
說到底,做學問,有了畏懼之心,便會失了信念,被磨平了志氣。如此心態,要不得。
談鬱維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是硬著頭皮上罷了!若是與其餘四人一般,不戰而降,他也會唾棄自己的。
提筆愣了半晌,談鬱維突然發現不知該如何下筆。倒不是說一無所知,而是因為西晉實在太複雜了。如何富庶起來,他根本想不到有什麼好的建議。
餘泗霖抬頭看了餘韻一眼,可餘韻此刻卻是將目光都投向了正在奮筆疾書的杜塵瀾。
蕭和瑧也在心中思索著,這題該如何解。策論,他當然是學過的。此題,他也與族學中的夫子相互探討過。
之前老師曾說過一些他的見解,但只是就西晉的時局詳解了幾句。至於如何解決,夫子也是含糊帶過。
其餘先不說,先說若只是勸農桑,可西晉土地貧瘠,農作物存活不易,投入遠比收益多,當地百姓每年稅糧都交不起。
至於用稅銀置換,那就更別提了。西晉的百姓連溫飽都不能解決,哪裡來的閒銀?
餘泗霖也忍不住看向杜塵瀾,這道策論,要想答得出彩,難!極難!
即便是他,也只能圍繞時事點幾句。若說有什麼建議,這一時半會的,哪裡能想得到?
不過今日這策論,本就有些超出他們的學識了。能點了幾句,應該也算是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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