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塵瀾的頭在車壁上狠狠磕了一下,只覺得此刻腦中嗡嗡作響。而馬車在顛簸了好一會兒之後,馬兒才被習遠給安撫住。
“少爺!您沒事吧?”習遠一將馬兒安撫住,將韁繩甩給車伕之後,這才掀開簾子。打量了一眼後,問道。
“無事!”杜塵瀾只覺得頭暈目眩,他抬起右手想摸向額頭。卻發現一抬右手,眼前卻是一片鮮紅。
“少爺!您的手流血了!”洗月連忙驚撥出聲,剛才事發突然,他們在馬車內自顧不暇,都沒能注意到少爺,誰想少爺竟然受傷了。
杜塵瀾看了一眼,發現是右手的手心被劃破了一條口子,且口子還不小,不然也不會流了這麼多鮮血。
雙眼在四周巡視了一番,才發現原本放在果盤中的小匕首,竟然到了自己的腳邊,而利刃上還沾染著他的鮮血。
那匕首,原本是洗月為了削蘋果皮用的。
“拿藥箱過來!”杜塵瀾皺了皺眉,看著口子,有些深,此刻他才感覺到疼痛。
“小瀾,這可怎麼辦?怎麼流了這麼多血?怎麼會被匕首給傷了?”吳秋香也是一臉焦急,這傷得可是右手。右手是要握筆的,若是傷得嚴重,還怎麼去考試?
洗月立刻從一旁拿出一個小藥箱,還好老爺臨行前為他們準備了常用的藥物。否則這荒郊野外的,去哪裡尋大夫去?
“或許是剛才混亂中抓了一把,無事!傷口並不深,只要清理一番,上了藥,不日便能好!”杜塵瀾連忙扯過一旁的帕子,接住還在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
“留了這麼多血,你疼嗎?”吳秋香原本還在擔心會影響杜塵瀾的考試,可他見杜塵瀾竟然面不改色,不由有此疑問。
“吳公子,您看流了這麼多血,當然疼了!”守月都想翻白眼,這吳公子問得好生奇怪。
“少爺受傷了?小人這裡有上好的金瘡藥,只要撒上一些,傷口就能好得快!”習遠掀了簾子進來,從懷中他搞出一個扁平的小青瓷瓶來。
杜塵瀾不禁挑了挑眉,父親只說習遠會些拳腳功夫,且父親也不是世家出身,平日裡人身還算安全,那這習遠為何會隨身帶著金瘡藥?既然有隨身帶的習慣,那自然是經常受傷的。
“洗月,倒些清水來,先將這傷口清理一番再說!”習遠也不等杜塵瀾回答,率先拉過杜塵瀾的手,準備給他清洗上藥。
“還是小人來吧!”守月立刻上前,習遠畢竟是老爺身邊的人,又不是少爺的下人。
習遠並沒有理睬守月,而是用杜塵瀾剛才的帕子浸溼,一點一點,仔細擦拭著杜塵瀾手上的血跡。
杜塵瀾不由自主被對方的手所吸引,這雙手的觸感很是粗糙,手心有不少厚繭子,應該是練劍後所留下的。
因為他看見過習遠好幾次,而每次他的腰間都配著一把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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