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這配方可以製作紙張,但杜塵瀾目前是為了更好地上色,以免不均。
他已經將明礬磨成了粉末,只需要一丁點即可。
惜春三人看著杜塵瀾不慌不忙地將桃膠等東西都放入桃花汁中,接著將其再次搗碎,攪拌均勻。
過了片刻,杜塵瀾才停下動作。其實第一次做,他也十分忐忑,實在不知道比例。
“好了,將其塗上去就好!你們也試試,記得要塗抹均勻!”杜塵瀾已經率先開始塗抹了,這些桃花汁只能製作五六張紙,其他的還得調配。
杜塵瀾用毛筆蘸了汁水均勻地塗在了紙上,直到一張紙正反面都塗抹完。他觀察了一番,覺得這毛邊紙倒是十分容易上色,顏色比他預想地要好看得多。
四人動作很快,用一盞茶時間就將幾張紙製作完畢。
杜塵瀾扯過剛才一起裁好的麻紙,把塗好的色紙一張一張地隔開。這樣疊成一摞之後,放入了一旁準備好的書中,壓實了之後,這才算做好了個大概。
“將這個放在通風處陰乾,不可曬太陽!”杜塵瀾對著惜春囑咐道。
“是!”惜春已經看出來了,她們少爺這是要將紙張做得美觀些。
大郡的紙張都是帶些淺黃色的,好一些的紙也就稍稍白一些而已。這樣有顏色的紙,她還從未見過。
杜塵瀾帶著三人將剩下的花瓣汁都做完,已經是戌時正二刻了。
他頓時鬆了口氣,剛上了色覺得還成,剩下的就看明天風乾後的效果了。若是紙張顏色塗抹均勻,那才是成功了一大半。
也沒顧得上再溫習白日裡自學的內容,杜塵瀾連忙洗漱睡下了。
......
杜淳楓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老爺!不早了,你怎麼還不睡?可是還在想二妹的事兒?”身旁人在唉聲嘆氣,錢氏自然也睡不著。
“唉!二妹也是個苦命的,只是父親的性子你也知道,他哪裡肯讓二妹合離?”杜淳楓為二妹妹覺得惋惜,沒出嫁時在府上也就比個下人好些,有誰將她放在心上了?
父親連他這個庶子都沒多少上心,更不要說二妹一個庶女了。再加上杜夏平日裡十分溫順聽話,從不惹事兒。因此,若不是還出席逢年過節的家宴,父親只怕都要忘了他自己還有個庶女。
“依我說,那樣的畜生,也打他幾頓才好。聽你二妹說,他打人可是拿棍子和雞毛撣子打呢!好歹是夫妻,下手竟然如此狠毒。”說到此事,錢氏也十分氣不過。
“那趙家是個貪婪的,只怕沒二千兩銀子搞不定。父親未必肯出這麼多銀子去保一個庶女,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再加上州哥兒還要科舉入仕,他怕壞了名聲,哪裡肯這麼做?那姓趙的油嘴滑舌不說,慣會做表面功夫。若是在外亂傳,誣陷咱們杜氏,也不是不可能!”
錢氏今兒聽了杜夏的話,覺得趙慶會倒打一耙都是可能的。這樣的人,什麼事兒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