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公中給的月例,你拿另一本賬簿記。別讓外人知曉,誰都不成!”說的時候也沒避諱惜秋,反正他以後銀子會越來越多。若是瞞了另一個,必然是要生出嫌隙的。
“這?這是銀票吧?”惜春識得些字兒,自然看出銀票上的數額了。當手中捧著一沓銀票時,她的腦子有些發懵。
“少爺哪來這麼多銀子?”惜秋連眼睛都瞪圓了,雖不知具體數額,但能看出絕對不少。
“之前去山上採藥換來的銀錢,收起來吧!不是整日埋怨我花銀子大手大腳嗎?這次總不會再朝我嘀咕了吧?”
杜塵瀾笑著打趣了一聲,想起惜春整日望著匣子愁眉不展,他一用銀子就眼神幽怨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什麼草藥值這麼多銀子?在哪兒呢?少爺也帶奴婢們去挖吧?”惜秋眼睛有些發直,她哪裡見過這麼多銀票?
“說什麼傻話?你以為那名貴草藥是大蘿蔔,這麼容易碰上?若是有,早就叫別人挖走了,更不會這麼值錢了,想必也是少爺的運氣。更何況少爺這次為了採藥受了這麼重的傷,可見十分危險,快別做夢了!”
惜春覺得惜秋實在太傻,盡做白日夢。
杜塵瀾撫了撫額頭,他怎麼覺得惜春這話跟蔣大夫訓他時一模一樣?難道他當時也是這麼傻的?
“咳!快收起來吧!”
“哎!”惜春立刻揚起了笑臉,眼中光芒大放。
杜塵瀾搖了搖頭,這就是個財迷!
這次杜塵瀾在床上躺了足足整整四日,終於在第五日去了私塾。
“小瀾,你可是有好幾日沒來私塾了,身子大好了吧?若不是你家守月來知會一聲,咱們都不知你病了。可惜你家府上咱們也不好進去,否則定要去看你的。”
吳秋香之前便知道杜塵瀾身子骨不好,但也沒想到杜塵瀾生病竟然要休養這麼久。見杜塵瀾精神還是不如之前,整個人清減了不少,他也不由得起了憐惜之情。
杜氏與他們吳家來說,是高門大戶。即便他拎著禮盒上門,人家府上的門房也不一定會通報,他還是別給杜塵瀾添麻煩了。
本想借了方昶的光同去,誰想方昶說方家與杜氏最近有些不睦,那就更不能去了。
“師兄不必擔心,前兩日便好了。只不過家中父母不放心,這才多休養了幾日。這幾日豆乾的生意還好吧?可有什麼異常?”
“這兩日那些掌櫃的倒是消停些了,或許正在觀望,反正短時日內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且這兩日你那五香豆乾賣得不錯,加上白皮的,如今咱們已經做二百二十斤一天了。”
說到豆乾,吳秋香臉上也不免露出喜意。這段時日賺得比之前還多,怎能叫他不興奮?
“這麼多?伯父和伯母會不會太辛苦?”杜塵瀾皺眉,二百二十斤不少了,這二人是主力,就怕他們身子吃不消。
“放心吧!只要有銀子賺,我爹孃可渾身都是勁兒,況且還有我和二姐呢!你不是說這營生做不長久嗎?不得趁著現下多賺點?”
有了這些銀子,即便日後爹孃不再賺銀子,只要不肆意揮霍,等買上些田地,地裡的出息應該也儘夠過餘生了。
“還是身子要緊,定不能太過操勞。最近沒有宵小覬覦吧?師兄家的院子買了嗎?”
“買了,還未搬進去。我娘請人算了吉日,昨兒和咱們沐休日算是宜搬遷的好日子。只不過昨兒你不在,我娘說要邀請你來咱家溫鍋,這才推遲了!”
吳家買了院子,也沒著急搬進去。他們如今能住上這麼好的院子,全都是因為杜塵瀾。杜塵瀾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搬家,還是得有杜塵瀾在。
杜塵瀾有些感動,“這是錯過好日子了,可不用顧及我!”
“等沐休日搬也是一樣的,這兩日那些鼠輩也是不曾消停。不過咱們在院牆上又補了一層碎瓷片。哼!叫他們爬院牆,扎不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