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在府中本就艱難,若是惜秋再口不擇言,叫府中人聽了去,不但浪費了少爺的一番苦心,也會讓太太對少爺心生嫌隙。
惜秋自知失言,立刻臉色一白。她小心地看了杜塵瀾一眼,見杜塵瀾抿唇不語,卻沒有對她剛才的話有所回應,便明白了杜塵瀾的態度。
杜塵瀾也覺得惜秋雖機靈,但性子太過跳脫,還是打磨打磨為好。
“少爺!”門外突然響起了金媽媽的聲音,惜秋忙迎了出去。
惜春無言上前替杜塵瀾掖好被角,長輩屋裡的人,來少爺院子,大多都是不經通報,就進了院子。
“奴婢惜春見過金媽媽!”
“哎!少爺,今日可是覺得好些了?您這一病,太太可是急壞了。今兒若不是您的大舅來了,她這會兒就親自來看你了。”
金媽媽朝著惜春笑了笑,便轉身朝著倚在迎枕上的杜塵瀾說道。
“原來是大舅來了,惜春,快替我寬衣,我得去見禮!”杜塵瀾對大舅這個稱呼懵了片刻,才想起應該是錢氏的大哥。
“太太交代過,說是您身子還未痊癒,禮數可免。等下次咱們回錢家時,再去見禮也不遲!”金媽媽連忙將他按住,臉上的笑意則是更大了些。
“也好,我這般去,不免失禮!”杜塵瀾其實本就懶得動彈,免了見禮正和他心意。
金媽媽剛想張口說話,就聽將門外惜秋的喊聲,“少爺!蔣大夫來了!”
杜塵瀾聽到這訊息倒是有些驚喜,今兒已經是第三日了,也不知這石斛有沒有賣出去。
屋內充斥著一股檀香味,蔣大夫進了屋子,也沒打量,倒是直接奔著床邊去了。
“燒退了,今兒可覺得好些了?”一見著杜塵瀾,蔣大夫也沒客套寒暄,反正兩人也算相熟了。
“好多了,只是覺得身子有些乏力!”杜塵瀾抿嘴一笑,目光瞥向了屋內桌案上的香爐。
他這院子,什麼時候還有這等份例了?難怪他覺得屋內有一股檀香味,原來真的燃了檀香。
“你這身子被你折騰得夠嗆,沒想到竟然昏睡了兩日。”蔣大夫上前攤開錦帕,開始為杜塵瀾號脈。
只不過片刻之後,蔣大夫就將手拿了下來,“已無大礙!不日便能痊癒。不過,因你有些不足之症,老夫便為你開上一副藥方,調理調理身子!”
“若是能讓少爺身子骨健壯起來,您只管開。太太吩咐過,只要能調理好少爺的身子,花再多銀子也不心疼!”金媽媽立刻表態。
等拿了藥方,金媽媽便離開了院子,去向長房稟報去了。畢竟杜氏沒分家,自然要走公中的帳。
“惜春,你二人去外頭守著,莫讓旁人進來!”
等惜春和惜秋兩人疑惑地出了屋子之後,杜塵瀾迫不及待地問道:“可是賣了?賣了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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