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清點一下銀票,共一千五百十二兩。這裡是賬簿,這是我核算的銀錢。你算術比我強,你再算一遍!”吳秋香邊說,臉頰上的肌肉都激動地在顫抖。
這麼多銀子,簡直嚇得他腿軟。第一日賣了二十多兩銀子,他就已經欣喜若狂了。沒想到這才過了半個來月,他們竟然掙了一千五百多兩。
這要是擱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這麼多銀子,他們一家一輩子都不可能掙得了這麼多。
杜塵瀾見到銀票時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豆乾竟然這般掙銀子。
就連吳父和吳母都在一旁搓著手,望著銀票目光灼灼,激動之色溢於言表。
杜塵瀾笑了笑,“我自是相信師兄的,賬簿其實不看,也能算得出大概來。第一日做了一百斤豆乾,送出二十多斤,刨除黃豆和木框之類的成本,剩下約十兩左右。第二日開始就從二百斤一日計算了,再加上價錢升為五百文一斤,利潤十分可觀。”
“之後除了每日黃豆的本錢和稱重上的損耗,其他都可忽略不計。一千五百十二兩,差不離!”吳家果然很實誠,不過這也不排除裡頭實在無處下手。
即便要分出一半利潤,但杜塵瀾還是萬分感激吳家。若是吳家將豆乾的方子佔為己有,他也無處伸冤。畢竟他和吳家是私下的交易,誰知道這方子是你杜塵瀾想出來的?
這麼大的利潤,總會讓人動搖的,剩下的就全靠人品支撐。
“銀子實在太多了,本想一個月分一次,可這麼多銀子放在家裡,咱們一家子都睡不好,還是早些分了的好。”
吳秋香一家子這兩日守著銀子是怎麼都不敢睡的,白日裡也必須得有人守著銀子,實在太折磨人了。
“這才多少?賺銀子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杜塵瀾聞言覺得好笑的同時,又有些心酸。
換了是他,只怕也會擔驚受怕的。畢竟吳家這樣的院子,藏銀子確實難為他們了。
“只可惜咱們一日只能做二百斤,不然能賣得更多的銀子呢!”聽得杜塵瀾算賬,吳父便有些遺憾。
“伯父!您與伯母每日早起做豆乾已是萬分辛苦,二百斤是極限了,哪裡還能再多?銀子是賺不完的,咱們還是盡力而為,仔細身子才是!”
杜塵瀾將賬本合上,這般簡單的帳,竟然記得這麼複雜。不過,這樣的記賬方式,才是大郡朝常見的。
“是啊!爹,銀子哪裡賺得完?您和娘實在太辛苦了,一日二百斤,即便有我和二姐幫忙,也實在累得夠嗆!這法子不得外傳,不然請了長工來幫忙,咱們也能輕鬆些。”
吳秋香雖然也有些遺憾,但爹孃的身子更重要。
“其實也不算遺憾,二百斤剛剛好,再多也賣不出去了。”只做酒樓和酒館的生意,他們自然不可能賣得多,這個數字是杜塵瀾仔細計算過的。
將銀票分成兩份,推到了吳秋香面前,“這是之前說好了的,咱們對半分。這剩下的十二兩就放在賬上,作為本錢。”
“這?這太多了!之前咱們也不知會有這麼多,就應下了。如今這般,叫咱們怎麼好意思收下?”吳父連忙扯住了吳秋香的手臂,推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