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秋將其中一串遞到了杜塵瀾面前,“少爺可有嘗過?”
杜塵瀾看了一眼色澤誘人的糖葫蘆,雖不愛這等太甜的,但還是伸手摘了一個下來,塞在了嘴裡。
他一口咬開外面的糖,嚐到了裡頭酸甜的山楂,頓時覺得有些倒牙!
“哎呀!這外頭的吃食,少爺可少吃點!”惜春穩重,自然想得多。若是吃了不乾淨的,不免要壞了肚子。
“太甜了,你們吃了吧!”杜塵瀾微皺眉頭,沒再碰第二口。
“今兒可有打探到訊息?不拘什麼事,事無鉅細地說來。”杜塵瀾看著惜秋開開心心地吃完了一根糖葫蘆,頓時覺得牙更酸了。
惜秋連忙正色道:“這兩日除了咱們三房的事,倒也沒什麼。不過昨兒孫少爺在祠堂跪了一宿,今兒就病倒了。昨夜守祠堂的張二還險些被嚇出個好歹,後來才知道是孫少爺哭了一整晚。”
惜秋聽的時候只想笑,這大晚上的,即便知道祠堂有人在,但這地方本來就陰森森的,還有人在哭,可不就讓人滲得慌嗎?
杜塵瀾挑了挑眉峰,“大夫怎麼說?”
“說是孫少爺原本就受了傷,再加上祠堂寒氣重,還受了驚嚇,就感染了風寒。今兒早上抱出來時,才發現發了燒,不過現在燒已經退了!”
杜塵瀾點了點頭,“長房沒什麼動靜?”
惜秋搖搖頭,“請了大夫後,很是消停。就連咱們這屋子裡的東西,也都是大太太派了庫房管事親自送來的,奴婢們已經對過冊子了,沒有出入,少爺此刻要不要過目?”
“待會兒再看,你們仔細核對過就好。讓你打聽那大夫的事,打聽出來了嗎?”
“奴婢已經打聽過了,那大夫姓蔣,不是咱們府城人士,一個月前剛來府城開的醫館,醫館的名字就叫蔣氏醫館。據說這一個多月來生意極其冷清,昨兒會找上他,是因為他的醫館離咱們府上最近。”
杜塵瀾思忖良久,既然病人少,那醫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試試也是好的,或許人家就精通此道呢?
“昨兒那蔣大夫走後,府上可有再請那妙春堂的梁大夫為大奶奶診斷?”
“請了的,只那梁大夫說大奶奶保胎的希望不大,只能開上一副安胎的藥方試試。若是不成,他也沒有法子。”
嗯?杜塵瀾有些訝異,據說那梁大夫可是婦科聖手,他竟然也沒法子嗎?可昨兒聽錢氏說起時,從她面上的神情看來,似乎胎兒不至於保不住吧?
“那之前蔣大夫是怎麼說的?”杜塵瀾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難道這蔣大夫比梁大夫還擅長婦疾?
“說是隻要喝了他開的保胎藥,孩子還是能保住的。只是日後生下來或許會體弱多病,調養起來極難。但若墮了胎,大奶奶日後恐怕很難再有子嗣!”
“長房選了誰的藥方,你可有打聽到?”難怪不來找他們三房的是非了,原來是自顧不暇。不過若是鞠氏的孩子沒保住,那兩房應該算是結了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