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睜開眼,發現床邊已經沒人,也不覺驚訝,程森生活作息十分規律,這個時間他應該去晨跑了,朦朦朧朧又緩了一會兒,林煙撩開被子,赤著腳向浴室走去,臉色不太好,自從搬來同程森一起住,便沒有辦法再裸睡,程森在第一天見到冷四過來安排自己的生活走後,便臉色沉沉的告訴林煙以後都不許冷四照顧她生活上的事,男女有別。林煙沒辦法只好答應,可不習慣也是真的。溫和的水流劃過全身,林煙舒服的喟嘆一聲,倒是消了幾分不虞。許是水流聲音過大,林煙並沒有聽到程森回來的腳步聲。洗完之後直接裹了浴巾出去,打算去更衣室換衣服。
走了兩步,不知所覺的抬頭,發現程森穿著運動衣正靠坐在沙發上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林煙有些不自在,點了點頭趕緊去了更衣室,穿好衣服出來後,程森正在洗澡,林煙邊拿起雜誌現在沙發上看了起來,很快程森穿著浴袍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吹風機,自顧自的走到林煙身後幫她吹起了頭髮:“煙煙,以後我在家都幫你吹頭髮,幫你做飯好不好。”知道程森是怕自己過於依賴冷四,所以想代替冷四做這些事情,林煙開玩笑的說道:“可是你沒有阿四做飯好吃啊。”後面的男人不再開口,林煙轉身去看,猝不及防的迎來熱吻,在吸氣的間隙林煙聽到程森沙啞的聲音:“我會學習的,而且,我還能讓你有纏綿的早安吻。”這話說得怪不要臉的,但程森並不在乎,他只在乎把林煙吃到手。
“我送你?”程森低頭看著正在給自己打領帶的林煙,心底一片柔軟。“今天在家休息,晚上去看下材料。”“怎麼不白天過去?”“萬鵬達把這次合作的負責人定為他兒子,萬深今天傍晚才會回來。”程森點點頭,低頭親吻了林煙的額頭,便去了玄關換鞋,林煙站在原地對正在彎腰換鞋的程森說道:“阿森,晚上我結束了過來接我吧。”“那你到時候給我電話。”
晚上七點,市郊的一個倉庫,門上寫著大大的萬字,透過窗戶,能看到裡面燈火通明,萬深和韓冷以及幾個員工站在裡面,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半小時,萬深並不著急,就是好奇,員工們都去檢查貨物了,萬深湊到韓冷身前問道:“韓先生,我一下飛機就過來了,你看能不能透露一下咱們究竟要做什麼啊。”韓冷輕瞥了一眼萬深,平淡的說道:“讓嫣集團驗貨。”萬深一噎,他才不信就是單純的看材料來了。
倉庫的鐵門被人推開,發出嘈雜的聲響,藉著屋內的燈光,萬深看到一抹纖細的身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男人,還沒看清,身邊的韓冷竟然迎了上去,對著為首的女人彎腰示意,然後又直起身對身後的兩個男人點頭,別的看不出來,但萬深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韓冷對那個女人的尊敬,四人來到屋中間,站在一旁的萬深看不到女子的相貌,女人穿著一件黑色風衣,寬大的帽子戴在頭上令她整個面龐掩在黑暗之中,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女人的視線轉向他,冰冷而凌厲,萬深立馬躬身伸出手說道:“這位小姐您好,我是萬氏的公子萬深。”見女人沒有回握,萬深尷尬的收回手,緩緩抬頭看向女人的臉,然後聽到了她的聲音:“我姓韓,讓你的人帶我後面兩個人去看材料,正中央的房間告訴他們你會帶我們去,不要讓他們進來。”萬深一愣,不太理解,將視線轉向一旁的韓冷,韓冷冷漠的說道:“照做。”
交代好之後,三人走進了正中央的貨倉,“這些和別的房間的材料型別都一樣,韓小姐可以放心。”萬深說完後便看向這位女子,只見她偏頭一笑,後方的韓冷上前兩步,將香菸遞到女人手裡,並且示意萬深去女人後邊,萬深站在後方可以看到女人側著身子,摘下了口罩,叼住香菸,就著韓冷的火點燃,很快一縷白煙在屋裡升起,女人略顯單薄的聲音響起:“哦?那就請萬公子幫我開一下看看吧。”萬深走到貨物前,隨便搬出一箱,動作迅速的將箱子開啟,卻發覺有些許不對,將上邊的零件撥開,赫然是一袋袋的白粉,萬深心中一抖,瞬間抬頭看向女人,女人已經帶好口罩,距離太遠看不清眼神,指尖的菸頭明明滅滅不知在灼燒誰的心,過了許久,萬深才讓自己不那麼顫抖,儘量平和的說道:“這不是萬家做的,我父親”“是我做的,”韓冷開口打斷了萬深的話,萬深張著嘴好半天才問出:“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韓冷之前沒告訴你嗎?我來驗貨。”女人走上前來,繼續說道:“你毒癮不是還在嗎?”萬深心裡一顫,耳朵裡接著傳來她蠱惑人心的聲音:“這裡全是你的解藥。”他腿一軟,跪了下去。眼前韓冷還在和女人說話,他卻不太能聽得清,只知道自己看見了這些便已經脫不了身了。
“接下來這些貨怎麼處理。”“秘密轉移到城南的倉庫,把倉庫那些人換成咱們的人,看好了,以後等我訊息。”“萬深呢?”“讓他徹徹底底成為癮君子,我相信你可以很完美的駕馭他。”“我明白。”“我先走了,你有事就跟他們聯絡。”說完,女子便走了出去,韓冷回頭看向萬深,緩緩走了過去。
女子走出屋子,交代手下檢查完就可以自行離開後,便走出了大門,卻沒有遠離,反而將大衣脫下掛在門把上,然後將口罩摘了,月色下,只要此刻有人看到便會認出這個女人正是林煙,一身紅色連體褲,搭配黑色高跟鞋,林煙摸出手機打了程森的電話後,走到路邊便停下來等待,晚風將林煙的頭髮吹起,紅唇亮眼,瑰麗動人,沒有人會覺得這樣一個女子手裡有那麼大一批白粉,可這偏偏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