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蘇瑋宸稱還有事在身,摟著然清的腰便離開了。
“蘇總有喜歡的人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程森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心裡自然還是有些懷疑的。
林煙拿過餐巾紙優雅地擦了擦嘴,不緊不慢的開口:“阿森,你不看新聞嗎?前幾天瑋宸和然清剛傳了緋聞,我本以為他是逢場作戲,沒想到......”後面的話林煙沒接著說下去,程森也知道是在說蘇瑋宸是認真的。
他不再說這個話題,畢竟在他們二人之間,蘇瑋宸只是一個朋友,就算這個朋友曾經一度讓他懷疑與林煙的關係,但如今蘇瑋宸也有了女朋友,還是這麼多年唯一承認的,也許的確是自己杯弓蛇影了。
程沐只以為他們在閒聊,沒怎麼上心,看大家都吃飽了,便問道:“我等會兒回趟家,晚上就走了,你們兩個人什麼安排?”程森雖然知道自家哥哥有自己獨立封閉的創作生活,但每次見他都這麼急匆匆的離去,不免有些情緒不佳:“哥,爸媽聽你過來辦畫展,昨晚就坐飛機回來了,你就不能多陪他們兩天?”程沐笑著安慰了兩句卻也沒說要多留幾天的事,程森心下無奈,開口說道:“我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好好陪陪爸媽還有爺爺,我前天剛回去過,等會我和煙煙在一塊兒。”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程沐起身跟程森擁抱,笑著對林煙打了招呼,便離開了房間。
程森靠坐在椅子上,過了一會兒才抬起眼撫摸林煙的臉頰:“煙煙,想做些什麼?”林煙想了一下,伸手握住撫摸自己臉龐的手,看著程森說道:“去安城吧。”
“好。”這還是第一次兩個人一起在安城中閒逛,要去八角樓,就必須經過白木棉花群,程森牽著林煙,走到木棉花前止住腳步,突然想到第一次看見這片木棉時赫茗聲跟他說是安城的老闆讓改種的,為了紀念一位故人。
它側身看向林煙,見林煙回看過來,眼神示意那片白木棉,林煙會意,牽著程森走進去,輕聲開口說道:“是覺得種白木棉很奇怪嗎?我倒是挺喜歡,覺得白木棉很純淨,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程森的語氣中有濃濃的興趣,但林煙並沒有想講述這位故人的意思,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既是故人,自然無言。”二人已經穿過木棉群,踏進八角樓的時候,程森說道:“煙煙,白木棉是我最喜歡的花,既然故人已無言,那麼就珍惜眼前人。”
“自然,”林煙低垂下眼掩下情緒,用溫柔的聲音回答程森。阿三此刻已經迎了過來:“小姐。”林煙點點頭,視線瞥見她發窩上的木釵,又見她是從樓上下來,而非她一樓的屋子,心下了然,開口調笑道:“霍警官在?”冷三一愣,繼而溫婉一笑:“剛來一會兒。”
“過去吧,不用管我。木釵很配你。”冷三笑著點點頭,退開身讓林煙二人可以上樓。
踏上三樓,程森不免再次被眼前環繞的酒震撼到,他上前用手感受著鐵質酒架的涼意,回頭問道:“哪種鐵?”林煙已經走上前來,從架子上取下一瓶酒,回答道:“最普通的鐵,不過是加固後的。”邊說邊指著鐵架上的一處鏽讓程森看,程森挑眉,跟在林煙身後進入室內,
“怎麼想要用這種鐵架來放酒?”林煙邊準備溫酒的東西邊隨意地說道:“最低階計程車兵揹負我宏大的理想。”
“我來猜猜,最普通的鐵便喻指最低階士兵的最普通的鎧甲,那些酒便是你宏大的理想。”林煙笑開來,遞過來一杯酒:“嚐嚐我這杯宏大的理想。”程森接過一飲而盡,回味之後饒有興趣的問道:“果酒?只是我倒是嘗不出是什麼水果。”
“我用了十八種水果,不過最難的是要用這十八種水果來釀造這一種味道,入口以及回味均不會有任何其他味道。”聽到這裡,程森再次拿過一杯酒飲下,果不其然。
“你這一手釀酒的手法在哪學的?”
“我說是我自己研究的你相信嗎?”程森更是歡喜:“自然相信。”林煙的確在釀酒這方面極副天賦,又頗有興趣,這麼多年來,早已無師自通。
“對了,上次你送我那瓶酒甚是好喝,不知還有沒有,我上次可是在我爺爺那兒誇你這邊的酒來著。”林煙正打算說還有,突然想到答應瑋宸說再也不會送給程森煙釀,話到嘴邊便改了口:“那一種我只釀了兩瓶,剛好沒了。不過我這兒好酒很多。”程森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沒有辦法。
只見林煙起身走到屏風後面,很快便拿著一瓶酒出來:“這可是我上個月新釀出的酒,比老酒還有味道,我相信這個味道你爺爺一定喜歡。”程森接過酒放到桌子上,輕輕一拉將林煙攏入懷中,耳鬢廝磨,一室歡喜。
韓冷推開房間的門,大概是拉著窗簾也沒有開燈的原因,室內很暗,韓冷徑直走進去,環顧室內沒有看到人影,便輕輕推開臥室的門。
床頭燈亮著昏黃的燈光,薄被下是一熟睡的女子,韓冷坐到床邊,用手撥開女子臉頰上的碎髮,不料卻驚醒了美人。
翟生一睜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韓冷,微微起身抱住韓冷的腰,薄被滑落露出光滑的身體,玲瓏有致,人間尤物。
韓冷視線一暗,手掌附上女子的腰,卻是用了力氣,翟生一痛,推開韓冷,也不披衣服,就靠在床邊盯著韓冷,此時可以看清女子的相貌,哪怕是素顏,上挑的眼尾也是風情萬種,不過此刻那雙美眸中略含嘲弄,嘴角一扯,酥人的聲音便在這陰暗的空間裡響起:“我以為韓先生不會過來了,儀態有些不好,希望韓先生原諒。”韓冷上前掐住女子下巴,迫使她仰頭直視,低啞卻陰冷的聲音響起:“翟生,你這麼有本事,就儘快把程沐搞定,不要浪費時間。”翟生眼神憤恨卻很快又變回妖媚,韓冷鬆開手,站起身將領帶整理好:“程沐今晚離開,該怎麼做你清楚。”翟生看著韓冷離去的背影,不屑一笑,卻沒有忘記做自己該做的事,她拿出手機,將資訊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