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烏仁吉瞪大了眼睛。
“阿古力?”一個聲音響起。
阿古力熱淚盈眶。
在烏仁吉的面前，他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烏仁吉哆哆嗦嗦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
“太好了！”
“你乾得很好，也是為了讓大秦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本事。”
“這也有助於單于的下一步行動。
看著阿古力一臉苦澀的樣子，陳小練嘆了口氣。
烏仁吉嘿嘿一笑，道：
“呵呵，你不用難過，只要你能幫到單于就好。”
“一人之苦，不足掛齒。”
阿古力點點頭：“我不覺得自己受了多大的罪，我只是覺得你受了多大的罪。”
“你好歹也是單于的恩人，竟然被關在這裡！”
他很不甘心。
烏仁吉在他的肩頭上輕輕地一按。
“不要胡言亂語，單于不是這麼想的，而是我讓他這麼想的。”
“我們必須讓所有人都放心，單于的日子過得很艱難。”
聽到這話，阿古力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當他再次抬頭時，那一雙眸子裡，卻是多了幾分不同的意味。
“爹，你說這個單于能不能讓這個大草原上的人興旺？”
烏仁吉本來還在微笑，但是一聽這個名字，他的身體猛地一震。
“閉嘴！”
阿古力腳步不停，低聲道：“或許你對單于很信任，不過我這些年在外闖蕩，也不是沒有收穫。”
“現在的大平原上，所有的部落都是一盤散沙，沒有一個統一的。”
“孩兒此番前往大秦，也終於體會到大人所說的那一句。”
“現在的大秦，已經遠遠超過我們！”
兩人都沒有說話。
烏仁吉說到這裡，猛地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阿格里趕緊走過去，在他胸膛上輕輕一拍。
良久之後，烏仁吉終於恢復了正常。
他的雙眼因為劇烈的咳嗽而變得通紅。
“不要告訴任何人！”
烏仁吉很清楚自己這個孩子的性格。
他這麼說，就說明他已經做到了。
作為一個父親，他又能如何？
這是要殺了自己的親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