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舜聽到這句淡定自若的回話,臉上露出的表情讓黃澍有些看不懂了,沒有一點的驚慌失措,反而是一絲滿意。
像是朱舜一定能裂開鐵塊,黃澍一定會學驢叫。
黃澍很快就把這個可笑的想法驅出腦外,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神色淡定的說道:“工業伯這麼有信心,那便請吧。”
東林黨官員們再次發出了鬨笑聲,恥笑朱舜的不自量力,現在騎虎難下了。
也要自食惡果了,接下來就要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開始顏面盡失了。
朝堂上突然亂糟糟的變得很吵鬧,東林黨官員們已經在呼朋喚友的準備去慶祝了,京城內大大小小的酒樓全被官員們定下了。
只要欣賞完朱舜的丟人現眼,他們便立即去慶祝,不喝的爛醉絕對不罷休。
工業派官員聽著東林黨一句句的譏諷,臉色很難看,沒能忍住的斥責起來。
“住口,士可殺不可辱!”
“你們可曾還有半點官員的樣子,簡直是一群長舌婦,要不要本官送些百褶裙給你們。”
一位心情剛烈的工業派官員,更是直言不諱的說道:“還有沒有人敢立下約定的,誰輸了誰學驢叫!”
東林黨們鬨笑的聲音更大了,真是奇了怪了,這年頭還有人主動學驢叫。
“哈哈,怎麼不敢,本官是儀制司員外郎,只要鐵塊能夠裂開別說是學驢叫,當一回韓信都可以。”
“當一回韓信?不錯不錯,倒是個給日子增添樂趣的好法子,誰敢和本官立下個勾踐嘗糞。”
“羅郎中這就是你的不對,大家好歹是朝廷命官,怎麼能臥薪嘗糞,這樣吧只要鐵塊能夠裂開,咱們來一回西門慶私會潘金蓮。”
工業派官員們人數很少,面對這麼多的東林黨的官員也沒弱了氣勢,一個人以接下三十人四十人各種約定的方式,死磕東林黨官員。
東林黨官員們想到工業派等會兒學驢叫、鑽胯下、嘗糞、甚至是把妻子讓人把玩,心情激盪到了極點,一息也等不了的催促起來。
大殿之上,崇禎坐在龍椅上俯視著東林黨官員們,哈欠連天的他,臉上帶著了一絲古怪的神色。
昨晚一名叫做焦勖的年輕人,走進了紫禁城,代替恩師朱舜提前做了一場鐵塊溶化的奇蹟。
崇禎記住了這個瘦弱的焦勖,更是記住了親眼見證的那一場奇譎畫面。
一塊堅硬的鐵塊放在水力,不僅真的裂開了,就連一點渣都沒剩下全部消失不見了,甚至還把透明的水變成了綠色。
崇禎以前哈欠連天是為了批閱奏章,昨晚不是,昨晚他墮落了,竟然沒有半點批閱奏章的心思了。
就像是得到一支草蚱蜢的幼稚孩子,玩了一晚上焦勖所說的稀硫酸置換反應,到了現在了還想著稀硫酸置換反應。
心想著下朝以後先不回去補覺,再玩幾把再說。
崇禎在上朝以前就很期待東林黨目瞪口呆的表情,沒想到東林黨官員們居然又開始給自己挖坑了。
朱舜為了滿足東林黨的迫不及待,只能勉為其難的開始做置換實驗了:“請皇上安排人端來一盆水。”
一名小太監端著一盆稀硫酸,快步走進了大殿。
為了表明朱舜沒有做手腳,稀硫酸盛在一隻透明水晶盆裡面。
在滿朝東林黨的注視下,一盆很正常的‘水’放在了大殿中間的紫檀書案上。